比起发传单，或是在店里当服务员赚到的小钱，越黑暗的地方，能得到的就越多。
温聆想起第一次踏上黑拳馆的擂台，台下观众都在看她的笑话。
一个女孩子来这种充满暴力血腥的地方，无异于找死。
她原本不被允许上场，甚至进不了地下黑拳馆。
但茶馆的老板被她一句话打动了。
温聆至今记得那句话，“明天下雨，我赚点钱给我买一把最好的伞。”
那天，在所有人诧异的眼神中，她缓缓踏上擂台。
她把对温家所有的恨都凝聚在了拳头里。
众人那个时候都被她的爆发力惊呆了，当她踩在对手的脊背上高举右臂时，场内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房顶。
至此，“明天下雨”成了温聆来黑拳馆的暗号。
回忆戛然而止，温聆拿过矿泉水瓶拧开，仰头正喝着水，楚昀推门进来，朝外面歪歪脑袋，“温小聆，疯子来了。”
温聆站起身，反手把束着长发的皮筋扯下来，重新把马尾绑好，“走。”
从休息室到擂台还有一段距离。
楚昀跟在温聆身后，思忖几分还是提醒道：“温小聆，对方的拳真的很凶狠，一旦坚持不住记得跟我发信号。”
温聆回头看了他一眼，“楚昀，你变了。”
“啊？”楚昀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以前你说的是让我记得手下留情，我才多久没过来，就觉得我不行了？”
楚昀讪笑两声，“实在不是灭你的威风，我是真担心你。”
“行了，我自己有把握。”
音落，守在通道门边的两个工作人员同时把门拉开。
铺天盖地的欢呼和加油声瞬间传入温聆的耳朵里。
她环视一圈观众席。
还是和多年前一样，没有一个空位。
看来人都是有阴暗面的，看打拳也是一种自我发泄的方式。
楚昀站在温聆身边，抬手掩在唇边靠近她的耳朵，“你和那个疯子是后半场，你可以先看看上半场。”
温聆眉尾微扬，“你说的人在哪？”
楚昀抬头，指着不远处的候席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