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聆盯着他。
楚昀坐到凳子上，“他是连续几届黑圈争霸赛的冠军，但很奇怪，他每次打完又不要钱，还把钱都分给输给他的人，跟赔医药费似的，我也不好不让他参加。”
温聆来了兴趣，“连续几届？有点意思。”
楚昀上下打量她，“干嘛？你要和他过过招？”
温聆缠好绷带，戴上拳击手套，活动活动双臂，“来都来了，总不能败兴而归。”
楚昀抬手看了眼时间，“正好天也快黑了，再过一会儿观众也该进场了，你先和机器人玩玩。”
他用“玩玩”这个词语，旁边的拳手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工作人员把机器人搬到擂台上。
温聆随便挥了两下拳之后，对着机器人非常有礼貌地鞠了个躬，“得罪了。”
在台下观看的拳手面面相觑，“她是把机器人当对手了？”
看上去，竟然有些可爱。
温聆和机器人打了一个小时。
这对她来说只是热热身而已。
她下台拿过毛巾擦掉额上的汗水，随口和拳手聊天，“楚昀说的那个疯子，你们和他打过没？”
一人举手，“我和他打过。”
他朝温聆的方向伸长脖子，张嘴指了指门牙。
温聆定睛一看，金灿灿的。
“他一拳就把我的牙打掉了，我都没反应过来。”
话匣子一打开，其他人也忍不住了。
“我的肋骨断了两根。”
“我的右腿根本经不住他一脚。”
温聆静静听着，听起来这个疯子下手挺狠。
不过在擂台上，不狠就是给对手打伤自己的机会。
很快，陆续有观众进场。
温聆暂时退到幕后休息。
这个地方表面上是茶馆，实则一直在做着地下黑拳的生意。
楚昀是老板的儿子，曾目睹她拿下第一届拳王，二人也由此结识成为朋友。
温聆一人坐在房间里，听着外面渐渐变大声的高呼声，思绪很平静。
十六岁那年，她生病发高烧，温平和白芬不仅没有带她去医院，还不给她钱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