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诺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嫌弃地扇了扇面前的空气，“爸爸，你身上好臭。”
温平瞪大眼睛，一把推开白芬，“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不但不关心亲爹，还嫌弃上了！”
温诺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白芬朝她使了个眼神，“诺诺怎么这么说你爸爸？快道歉。”
温诺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温平给的，一时不敢顶嘴，唯唯诺诺地垂下头，“对不起，爸爸。”
温平却像吃了枪药一样不依不饶，“和你那个不回家的姐一样！白眼狼！”
温诺今天本来就在温聆那边吃了瘪，现在又听到温平把她和温聆当成一样的人，当下也来了气。
她狠狠把桌上的果盘扫到地上，红着眼睛吼道：“爸！你怎么能把我和温聆比？不回家的是她，不是我，你要看我不顺眼你把我也赶出去啊！”
温平的眼前突然浮现出温聆看向他悲哀的眼神，差点被脚下的凳子绊倒。
“她真没回家？”
温诺怒气冲冲道：“你自己不会上楼看吗？”
温平跌跌撞撞地往楼上去，推开了温聆的房间。
按下开关，灯光亮起。
四面墙上都是大火之后留下的黑色印记。
不仅是温诺的东西，温聆的一切也被烧得干干净净。
装修工人白天过来修缮，地上放着不少工具，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温平的大脑仿佛被狠狠刺了一下。
这栋小洋楼是他前妻留下的，如今温聆不归家，他感觉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但具体的他说不上来。
五分钟后，温平下楼。
温诺被无故吼了一句，委屈地在白芬怀里掉眼泪，言语间都是对温平的埋怨。
温平环顾客厅里熟悉的一切，突然开口说：“我们换一栋新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