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钱是什么很丢人的、难以启齿的爱好吗?!
别开玩笑,没人会嫌自己钱多,谢谢。
“哥!钱重要还是我重要?”
“钱重——”姜鹤聿肩头受到来自大小姐的一记暴扣,立马改口,笑意温柔的抚了抚她的额发,“行,你最重要,满意了吧?”
季迢略显艳羡地望着他们兄妹俩的互怼玩闹,那样的亲密无间,从来不用计较什么尊卑礼法、繁琐规矩。
不像自己前世,亲缘淡薄,孑然一人。
而今生……季迢忽然想起,原主的那位毫无血缘关系的兄长,季……逢舟。
他跟原主,异父异母,却因两个离异家庭的结合,成了同一屋檐下的亲兄妹。
然而不幸的是,他们的父母因为一次意外车祸逝世,年幼的两兄妹,敌不过豺狼一般的亲戚,将遗产与赔偿蚕食殆尽,只留下年仅七岁的季逢舟与还不满四岁的季迢,送去了福利院。
在原身仅有的零星记忆里,对季逢舟的唯一印象就是,他永远直勾勾地睁着一双狠戾的眼瞳,凶残地驱逐着一切,不怀好意想要靠近小季迢身边的人,无论男女。
还有几月前,一根粗壮的铁棍,一次又一次往瘦削嶙峋的男人的膝骨处砸,他倔强的抬眼,眉骨处殷红的血顺着眼睫滴落,仍一眨也不眨的。
像一只凶戾冷血的野兽。
季逢舟……
如今的季迢,一边担忧着他的腿伤在医院能不能得到妥帖的治疗,一边又畏惧着今后与他的见面。
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对原主最熟悉的人,没有之一。
他会认出来的,认出自己是个卑劣的,占据了别人躯壳的小偷。
“开门。”
“谁呀,大晚上的——”逼仄凌乱的合租屋里,男人停下吃到一半的酸辣粉,顶着张油腻肿胀的大饼脸,拉开老式生锈的铁门,语气满是不耐烦。
他斜觑着一看,昏暗走廊里,站了个身形高大瘦削的男人,板寸头,眉骨有道新月似的旧疤,拄了根破拐杖,面无表情地掀眼,便有种见血的锋锐戾气。
骇得他一个激灵,当即变了脸色,结结巴巴道:“季……季哥,你腿伤就好了?!”
不是伤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