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的把新衣裳换好。
麻料的窄袖短打,一看就是庄稼人常会穿的衣裳。
换好刚出了门就狗太子爷从正殿出来了,他一身粗布麻衣,却依旧难掩风姿。
安小月快步走过去行礼,“奴婢给殿下请安。”
萧衍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孤听了你的话,对种庄稼甚是感兴趣,想体验一下百姓们的辛苦,你跟着孤一起去。”
安小月原是想用腿伤推辞,但低头一看自己换好的衣裳,索性干脆答应。
“奴婢领命。”
这次出行颇为低调,只赶了两辆马车,一辆坐人,一辆放着满满的农具。
赵忠带了四个侍卫骑马跟随,一行人直奔郊外。
安小月和苏德作为贴身伺候的人,自然是要跟着太子坐在第一辆马车上的。
但还没驶出城门,苏德就因为泡的茶太烫惹怒了太子,被赶去和农具挤一辆马车了。
转眼间,车厢里只剩下安小月跟狗太子独处。
这是自他肠胃不适吐在自己身上之后,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
安小月低眉顺眼地跪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就连呼吸都放的极轻。
萧衍闭目养神,像是睡着了。
安小月观察半晌,终于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下压麻了的胳膊腿。
只是腿刚伸出来,就听见有人冷哼一声。
她心头一跳,忙把腿收了回去,面颊微热。
“殿下,奴婢腿上有伤,只是想稍微活动一下。”
“孤又没说什么,你紧张什么?”
萧衍声音听不出喜怒,懒懒扯了下嘴角,抬手点了点矮桌上的茶杯。
安小月立即跪坐起来,拎起茶壶给他斟了小半杯,双手捧着递过去。
萧衍慢条斯理地接过,抿了一口,眉头皱得更紧了。
下意识的想要斥责,余光瞥见她忐忑不安的眼神,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罢了,给孤剥松子。”
“诺。”
安小月从侧边抽屉里取出剥松子的工具,指尖灵活地剥出一颗颗松子。
萧衍盯着她看了会儿,意外的觉得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