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铺的浓烟还未散尽，托克的战斧已经劈开熔炉旁的焦黑残骸。矮人铁匠蹲在滚烫的铁块旁，胡子上的金属碎屑随着咒骂声抖动：“见鬼！共鸣腔里卡着半片肩甲，这杂种临死前还想卡死锻炉！”
爱德华的龙炎照亮熔炉深处，看见焦尸的肩甲上刻着双头蛇徽记——那是暗影帝国死侍的标记。尸体的手指深深嵌进齿轮缝隙，掌心纹着尚未完成的爆破符文，正是这玩意儿导致锻炉共鸣腔过载。
“他们早就算准了弩炮的铸造时间。”罗兰的断剑挑开尸体领口，露出心口处的深渊魔核烙印，“每个死侍都被植入了自毁程序，爆炸前会用神经线绞碎心脏。”他踢开扭曲的齿轮，护目镜后的瞳孔收缩，“但这具尸体的魔核碎片还在跳动，说明他是被人强行终止了自毁。”
莉娅的星芒法术扫过尸体伤口，银线突然在胸腔位置炸开：“月神之光无法穿透这里……他的心脏被改造成了魔导器。”她的指尖划过尸体手腕，那里有三道平行刀疤——正是三个月前在黑市地牢见过的缝合怪标记。
托克突然揪住尸体的胡子，从牙根处扯下一枚龙晶耳钉：“这是铁锤山脉的锻造师徽记！”他的绿眼睛泛起血丝，“老子的铁匠兄弟里出了叛徒！”战斧重重砸在铁砧上，火星溅在爱德华鳞片覆盖的手臂上，“那些在锻魂隘口牺牲的矮人，说不定就是被这杂种出卖的！”
爱德华的手指抚过尸体掌心的符文，鳞片下的龙血突然沸腾。他想起在铁蹄要塞地下看见的王室秘典，里面记载着用龙血激活锻魂炉的仪式——而这具尸体的死亡姿势，分明是在模仿初代国王的锻魂手势。
“托克，”他按住矮人的肩膀，金红色瞳孔在火光中明灭，“把尸体的魔导器拆下来，我要看看艾登究竟在研究什么。”龙炎顺着尸体手臂蔓延，在炸开的胸腔里，一颗嵌满齿轮的魔核正在渗出黑血，“还有，检查所有铁匠的腕骨——当年你父亲说过，真正的矮人铁匠会在骨头上刻下锻魂咒文。”
边境传来的马蹄声打断对话，一名霜狼佣兵冲进铁匠铺，铠甲上的狮心纹章染着血迹：“大人！东城墙的魔核投石机虽然炸了，但艾登的亲卫军换上了深渊铠甲，我们的弩箭根本射不穿！”
罗兰的断剑在掌心敲出火星：“那些铠甲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