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阵的蓝光褪去时,爱德华被一股腐锈味呛得咳嗽。脚下是湿滑的石阶,石壁上嵌着拳头大的龙晶,发出幽蓝光芒,照亮前方蜿蜒的隧道——那是矮人地下城特有的呼吸声,齿轮转动的轰鸣从头顶传来,像头沉睡的钢铁巨兽。
“把莉娅的手按在石壁上。”托克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郑重,他的矮人战靴踢开石阶上的骸骨,那些穿着破旧祭司袍的骷髅,手指还保持着祈祷的姿势,“月神祭司的血能激活古代符文,否则我们会被切成碎肉。”
莉娅的指尖刚触到石壁,整条隧道突然亮起银月纹路。爱德华看见她后颈的印记像活物般游动,原本苍白的皮肤透出微光,那些蔓延到心口的冰裂纹,此刻竟与石壁上的符文完美重合。
“这些是初代月神祭司的尸骸。”托克用铁锤敲了敲骷髅的头冠,青铜冠冕上的银月标志已严重锈蚀,“三百年前暗影帝国入侵时,他们集体自杀封印了入口,现在莉娅的血就是钥匙。”
隧道尽头是座青铜门,门板上刻满扭曲的龙语。爱德华摸向腰间的龙血吊坠,吊坠突然发烫,映出青铜门上的隐形文字——那是圣罗兰家族的古老箴言:“龙血与银月,王冠与枷锁。”
“托克,你早就知道月神殿的位置。”爱德华按住矮人铁匠的肩膀,发现后者正在擦拭眼角,“在浮空酒馆打赌时,你故意输给莉娅,因为你父亲参与过封印仪式,对吗?”
托克的手顿住,胡子下的嘴角抽搐:“我父亲是最后一任符文师,负责给月神祭司打造封印匕首。”他掏出半块烧焦的羊皮纸,上面画着和青铜门相同的符文,“暗影帝国攻破地下城前,他把我塞进排水管道,自己则……”
莉娅突然发出低吟,她的手掌按在青铜门上,银月印记化作液态渗入纹路。门扉发出 groaned 声响,缓缓开启,透出刺眼的金光——那是上千盏龙晶灯照亮的圆形祭坛,中央石台上躺着具水晶棺,里面是位穿着祭司长袍的半精灵女性,耳后有着和莉娅相同的印记。
“母亲……”莉娅踉跄着跪下,水晶棺表面自动浮现出流动的经文,那些金色文字悬浮在空中,像被赋予生命的萤火虫,“这是月神的启示,用龙血和祭司的血写就的……”
爱德华凑近细看,发现经文在莉娅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