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里的热风带着铁锈味，托克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齿轮摩擦声从头顶的石缝里渗出。爱德华摸着石壁上的矮人符文，指尖传来微弱的电流——那是初代龙王与矮人签订契约时留下的魔力印记，和他吊坠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前面有岔路。”卡恩的独眼在黑暗中发亮，手按在剑柄上，“左边潮湿，有地下河的味道；右边干燥，风里带着机油味——是矮人机械区的标志。”他突然抽出佩剑，刃口映出前方拐角处晃动的火把光芒。
莉娅的箭矢已经搭在弦上，月神印记在额头亮起：“是商队，三十人左右，驮着铁箱，马具上有夜枭徽记。”她压低声音，“浮空酒馆的情报贩子，专门在危险区域倒买倒卖龙晶矿。”
爱德华按住她的手，金红色瞳孔在黑暗中隐现：“夜枭酒馆的老板欠奥兰多骑士长一个人情。”他扯下兜帽，故意露出颈间的龙血吊坠，“或许我们可以用情报换通行费——比如暗影帝国在血色荒原的驻军部署。”
商队首领是个缺了半只耳朵的人类，护腕上刻着夜枭展翅的符文。他看见吊坠的瞬间瞳孔收缩，单膝跪地：“霜狼佣兵团的卡恩队长，还有圣罗兰家的咳，这位阁下。”他递出皮质酒袋，“夜枭商队的规矩：只认信物不认人。”
托克突然指着商队最末的货车：“那些铁箱用精灵银丝捆扎，却垫着兽人皮毛——里面装的是龙晶矿吧？”他掏出祖传的锻造锤，锤头与铁箱发出共鸣，“而且箱角有暗影帝国的腐蚀痕迹，你们从死亡沼泽走私矿脉？”
首领的手摸向腰间的短刀，却看见爱德华掌心腾起的龙炎：“我们只要去铁锤山脉的通行证，”爱德华将战锤重重砸在地上，符文光芒在石壁投出巨大的龙形阴影，“顺便打听件事——王都的光明大教堂，现在还挂着奥兰多骑士长的头颅吗？”
首领咽了口唾沫，解开衣襟露出胸前的刺青——正是奥兰多骑士长的断剑徽记：“三天前刚被取下，艾登王子要用它做血祭。”他压低声音，“新国王在招募龙骑士，只要献上飞龙心脏就能封爵——您知道的，龙族已经快死绝了。”
莉娅突然拽住爱德华的袖子，月神印记在吊坠上投出幻象：母亲的影像指着商队旗帜，用龙语说了句“齿轮与逆鳞”。爱德华恍然大悟，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