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镜子……怎么会这么烫?!”
林琛猛地按住胸口,隔着几层衣服,那块阴阳鱼骨镜简直像块烧红的炭火,烫得他皮肉滋滋作响!
这绝不是幻觉,是种尖锐、焦灼的触感,好像镜子里有东西在发疯似的烧,马上要冲出来了。
这感觉跟冰窖里冻死人的冷气混在一起,要多怪有多怪。
他咬着牙,忍着肩膀伤口的抽痛,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子,一半是疼的,一半是被这从未有过的凶兆给吓的。
这破镜子自打他过来,顶多就是凉飕飕地预警,或者发点微光给线索,什么时候跟揣了个烙铁似的?!
这冰窖最里头,到底藏了什么鬼东西?!
“怎么了,林司直?”狄仁杰侧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股审视的劲儿一点没减,显然是瞧出林琛不对劲了。
林琛没回头,只含糊地摆了下手,示意没事,心思全在前面那片黑黢黢的地方。
拖拽的印子到这儿更清楚了,好像有死沉的东西被使劲拖过,在冰面上划出深深的刻痕,一直通向黑暗里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股子陈腐药味、冰碴子寒气,还有之前闻着像福尔马林的味道,这会儿更冲了,甚至还夹了点别的味儿,像是什么铁家伙被烧红了的焦糊气。
“跟紧我,都机灵点。”林琛压着嗓子吩咐后面两个不良人,自己先一步踩着滑溜溜的冰面,往那片黑影靠近。
胸口那股灼热感随着他往前走,越来越厉害,心脏都像被架在火上烤,每跳一下都带着灼痛。
这镜子反应这么大,前面的危险,怕是比以前碰到的加起来都吓人!
火把往前一探,光亮终于撕开了最后的黑暗。
眼前猛地开阔,是个比外面通道大好几圈的圆形冰室。
冰室正中间,不是他想的什么冰块药材,居然是座……祭坛?
说祭坛也不对,那是个用黑乎乎的不知名金属和冰块混搭起来的高台,台上刻满了弯弯绕绕的鬼画符,跟龟兹那乐姬骨头上的花纹有点像,还有那个“焚心令”的记号,但更复杂,看着就邪门。
高台四周,乱七八糟扔着各种怪模怪样的金属家伙、陶瓷瓶子,还有些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