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他，语气平淡，
“临阵改规，哪家联赛这么干？报名审核是摆设？”
“问题就在这里！”冯振的声音陡然拔高，又猛地压下，显出极力克制，
“这太反常了！国际田联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喉咙，完全失了水准，毫无原则！”
他凑近一步，空气中仿佛能嗅到他焦灼的气息。
“换句话讲，有人等不及了，他们要用规则外的手段，把你从那个最高荣誉的位置上…硬生生拽下来！”
这番话，印证了陈功赛后感知到的那股愈发强大的探测波。
对手的手段，果然升级了，见跑鞋没有效果，立刻针对他的体能下手了。
“想耗尽我的体能？”
陈功垂下眼帘，脚蹬了一下地面，摇摇椅又开始摇晃起来。
再抬头时，他看到冯振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纹路深刻得仿佛能夹住蚊子，眼底是挥之不去的忧虑和怒火。
“放宽心，我的大教练。”陈功站起来，轻轻拍了拍冯振紧绷的肩头，触感僵硬，
“我怕是没跟你讲透这里面的凶险！”冯振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两百米、四百米，间隔一个钟头，咬咬牙，或许还能恢复个六七成体力。”
“可这只是开始！”
他猛地转身，指向赛程表上更后面的项目，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第二天，第三天！八百米开始，往后的长距离项目，同样是预赛、半决赛、决赛塞在半天里！”
“你想想，一千五，五千米！比赛本身耗时就长，他们给的休息时间…只有半个钟头！半个钟头啊！”
“这根本不是比赛，这是消耗战！是奔着废掉你去的！”
冯振胸膛剧烈起伏，积压的怒气终于爆发，他狠狠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战术分析桌上。
“砰”一声闷响，在寂静的休息室里格外刺耳。
“他们这是要把你活活跑垮，跑废在赛道上！”
桌上的水杯震动了一下，漾起圈圈涟漪。
陈功看着那水面，眼神幽深，仿佛在看某种未来的预演。
他缓缓抬起头，迎向冯振几乎要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