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回来的路上。
破旧的桑塔纳里，陈父一言不发的开着车。
陈母低着头，满脸愁容。
无论多么没尊严的乞求，教导主任那副老脸就没动容过。
开除一个学生而已，还是个名列后茅的差生。
还提高了升学率，这是好事儿啊。
陈功想争辩一下刘娟也有错，
但是后来想想，老师和学生发生冲突，大概率都是学生全责。
争辩也没用。
自己如果是个高考种子选手，想必这点事儿还是有解释的机会吧？
唉
陈功小心翼翼的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经历一场大战，陈功一阵困意涌来，摇摇晃晃的睡着了。
半晌，车停下。
“你是怎么有脸睡觉的？！”陈父把陈功从车里拉出来，想发作又想起青天白日的影响不好，硬生生忍住了。
屋内。
随着一声关门声响起，陈父把身上的衣服重重摔到地上，震的母子二人猛然一抖。
“小功啊，你”
母亲怕陈父直接揍他，率先发问，
“你怎么能打老师呢？”
“他那是打老师吗？”陈父瘸着腿，一步一趋的走向沙发，气的声音都哆嗦了，
“他那是杀老师！肋骨断了七根！头骨骨裂！脑震荡！颅内出血！未成年就可以这么无法无天了？不是你三叔又赔钱又托关系的，你能好端端的回家？”
陈功不敢反驳，低着头看地板。
“孩儿他爸，消消气”陈母赶紧快步上前，轻轻拍了拍陈父剧烈起伏的胸口，目光看向陈功，
“小功，你怎么能下手这么重！”
“他骂我！”
“骂你你就打啊！谁教你的脾气那么爆？你个小兔崽子！老子也骂你了，过来打我！给我也打医院去！”
怒气刚缓的陈父心中的怒火又被点燃了。
“你少说两句吧！生气有用吗？”陈母把陈父按坐在沙发上，然后把陈功拉到一边，故意板着脸道，
“这老师就再不是东西，你也不能动手打人，还当着这么多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