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体育中心那气派的大门前，站着仨人，跟三根电线杆子似的杵在那儿。
冯教练、叶主任，还有陈功，仨人六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还泛着青灰色的天空，一脸的懵圈。
冯教练心里那个悔啊，肠子都悔青了！
刚才光顾着激动了，脑子一热，拽着叶主任就冲了出来，跟屁股后面着了火似的，完全把时间这茬给忘了。
这大清早的，鸡都没打鸣呢，上哪儿找大餐去？
他偷偷瞄了一眼手表，好家伙，才六点半！这个点儿，别说大餐了，连个卖煎饼果子的估计都没出摊呢！
可话都放出去了，说要请陈功吃大餐，这要是灰溜溜地把人送回去训练，那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更何况，叶主任也被他稀里糊涂地给拽出来了，总不能让人家也跟着吃瘪吧？
这可真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冯教练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我说老冯，你这大清早的，是梦游呢还是咋的？非拉着我出来吹西北风！”叶主任裹紧了衣服，脖子缩得跟个鹌鹑似的，嘴里还不停地抱怨着。
冯教练也是一脸的尴尬，他总不能说自己是被喜悦冲昏了头，忘了时辰吧？那也太丢人了！
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哎呀，老叶，这你就不懂了吧！咱这是提前踩点，为中午的大餐做准备！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咱不得先考察考察地形，摸清敌情？”
“考察地形？摸清敌情？”叶主任被冯教练这番说辞给唬得一愣一愣的，“你请客吃饭还带用兵法的？
再说了，这大清早的，饭馆都没开门，你考察个啥？”
“这你就不懂了吧……”冯教练正准备继续胡诌，突然，他看到了陈功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那眼神，就像一只饿了三天的小狼崽子，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咕噜……”陈功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声音之大，连一旁打太极的老大爷都听见了。
冯教练老脸一红，这下可是彻底露馅了。他干咳两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那个……陈功啊，你是不是饿了？”
“嗯……”陈功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那模样，活像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