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意捂着脸,潸然泪下。
“你为了她,你打我?从小到大,你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竟然为了一个外人,你要打我!”
“知意,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阮庭文缓了神色,轻声细语道。
阮知意挥开阮庭文的手。
“那是怎么样?你们没有私情!你们昨夜在东宫没有私会!你把这些话,说给我听啊!你出去撕烂那些造谣者的嘴,而不是在这里打我!”
阮庭文再一次沉默不语,给了阮知意重重一击。
“我娘亲死后,你不娶妻不纳妾,我真当你是深情之人,对我娘念念不忘,姨母说你徒有虚名,我还不信!没想到你是家里藏了娇!”
阮知意泣不成声,她儿时不懂事,曾要求父亲不可续弦,父亲欣然答应,这么多年始终如一。
她以为父亲是怕她受委屈,不续弦,不生子,只她一个独女。
她以为,这些是源于父亲爱她!
可谁成想,父亲的心,原来全挂在了秦夫人身上。
十几年了,他们两个在这宅院里,神不知鬼不觉,厮混了多少年?
阮知意恍然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祖母去世后?还是堂姐入东宫后?二伯三伯莫非也是爹,刻意指派到外地为官?”
秦夫人听不下去,起身悄悄离席。
阮庭文看着秦夫人离去的背影,目光幽暗。
“知意!你当你爹是什么神通广大之人吗?”阮庭文回头,疾言厉色的痛斥,“你别再说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会一力承担!”
“你怎么承担?”阮知意泪眼模糊,气到喘不上气,“堂姐嫁了,我还没嫁!因为你们,我在成国公府里,被人耻笑!”
“那你搬回来住!我也不乐意你成天住在成国公府!”阮庭文低斥。
“搬回来看你们终日厮混吗?”阮知意接话很快。
“你!”阮庭文举高了手,却在看到阮知意红肿的脸颊时,停住。
“你打死我算了!”
阮知意转身跑开,一路抹着泪跑出阮府,跑到大街上。
不知不觉间,跑到了靖南王府。
红绸高挂的靖南王府,刺痛阮知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