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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蕴神色怆然,没再犹豫,推门而入。
屋内漆黑不见光,不知从何处突然闪现一道人影,猛拉了她一把,她摔进一个厚实坚硬的胸膛。
铺天盖地落下的不是吻,而是攻城略地的火。
随着衣帛碎裂之声,她掌心触到黏腻温热的血液。
月光稀薄,隐约能瞧见他手臂上,腿上划下一道道的刀口。
方才在屋外,他用伤害自己,才勉强靠着疼痛,维持仅存的理智,将她推开。
她懂,她都懂。
可即使她做足心理准备,仍旧被他吓到。
在药效的作用下,他已理智全无,像一头饿极了的猛兽,撕咬着猎物。
“司蕴!”
他的唇除了亲吻,还会轻唤着她的名,带着低沉的粗喘,好听极了!
她甚至能感受出,他掌心薄茧的纹理。
司蕴睁眼望着房梁,像潮汐一般,不断涨退涨退
…
夜已过半。
两人皆是精疲力竭。
终于结束了!
傅稹枕在她湿透的发丝上,总算是恢复了一丝意识,迷迷糊糊地开口问:“你是谁?”
听此,司蕴气到浑身颤抖,咬了他一下,嗓子干哑地回道:“你的解药。”
傅稹根本不怕疼,没再回话,不知听没听见,趴在她身上,沉沉昏睡过去。
司蕴用力将他推开,习惯性地拉过被子,将他裸露在外的身子盖住,这才下榻。
地上的衣裳撕得太碎,东拼西凑,勉强够蔽体,她走出湘水阁,每走一步,身子像被撕裂一般疼。
寒风裹挟着绒毛般大的雪花,在夜静无人的长廊上,疯狂地吹打。
拖着残破的身子,顶着风雪艰难行走,她猫着腰,揪紧身上破烂的衣衫,面上一丝表情也无。
如果在傅稹身边醒来,他会对她负责,会给她名分。
而名分,就是妾。
清白和自由,孰轻孰重。
司蕴的脑子,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她总是会在雪夜里,丢掉珍贵的东西,所以她一点也不喜欢下雪。
实在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