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输了,明辰离开,于情于理都没错。
最多就是有些不爽罢了。
他足够有诚意了,对方还是要回那已经烂透了的王朝。
念及不久前他在朝堂上说的话,这下成小丑了。
卫兵稍稍放下心来,旋即干巴巴地朝着秦楼汇报:“额……明大人说,感谢陛下这段时间的照顾,下次见面……希望,希望您请他吃酒。”
那年轻的大人……当真是个怪人,敢这样对他们的陛下说话。
说着话,卫兵都有些心怀忐忑,生怕惹恼了王上。
然而秦楼听后,却是表情诡异。
有些疑惑,亦有些无奈。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他终是泄了气,朝着卫兵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卫兵如蒙大赦,赶忙离开。
虎殿独留猛虎一人。
秦楼面向南,微微垂眸,目光逐渐变得沉重执着,轻声呢喃:“明辰,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比比看吧……”
不愿意留,那走便是了。
王朝之崛起,岂可被一人左右。
……
北烈人还是守信的。
说还半州,还真就还了,大军很快撤出了容水,将领土还给了乾元。
凌玉领着大军前行,在容水南岸的临丰城重新布防。
夜,边关城墙上。
穿着黑甲的将领手中拿着酒碗,眸光璀璨,静静的看着北方。
调她回京述职的圣旨早就到了,这是太子代拟的,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她还是不舍得离开,在这里等待着。她的义弟,她所心念之人还在北方。
入了冬,北境的风冷了些。
酒水微微荡漾,映照着北境萧索天空中的一抹残月。
烈酒入喉,化作喷涌的暖流流向四肢百骸,凌玉自幼习武,筋骨强健,并不觉寒冷,只是看着远方,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朦胧之间,似乎看见,有什么东西在飞速赶来。
烈风呼啸,巨大的白鸟自天空落下,那心心念念的人忽而探出头来,笑盈盈的看她:“姐姐在看什么?在想谁呢?不会是愚弟我吧?”
许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