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说的那些条件都不可能实现,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们好好谈谈和谈事宜吧。”
秦楼不似萧宇,到哪还要侍卫保护着。
他自忖武力天下第一,不怕任何人害他。
这殿堂之中,确实只有他们两人。
他叫明辰来是为了摸摸底,不想这放肆的狂生再做出些无法预计的事情了。
下次在朝堂上正式商议这事的时候,就要有个章程了。
明辰道:“既是陛下要求,外臣自当遵从。”
秦楼指了指一边的座位:“坐!”
“是。”
秦楼看着一边的地图,说道:“明辰,说说吧,乾元要割让什么给北烈?”
北烈打这场仗,可以说是倾空了国家数十年的积累。
就是为了打下些富饶的土地,扩大国家领土。
明辰一寸不让的话,那北烈就白干了。
秦楼情愿倾国之力,再跟乾元再死磕半年,就算是母河进了冰期,他也不管。
明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陛下,你要明白一件事情,现在北烈已经不占优势了。”
“陛下莫要忘了,你们北烈军刚刚才吃了场败仗,损失一万三千兵。”
“陛下就那么有自信,继续打下去,你们能赢么?”
“三个月后,烈河结冰,你们的粮食怎么运来前线?”
“冰期至,平缓河面结冰,城池无河流据守,我军绕过启丰城,派三千骑军踏冰渡江,直取枯冶城,再借助此城为跳板,与大军互为犄角……陛下何解?”
明辰指着地图,语声平淡,朝秦楼说着先前郭冲云给他的提案。
郭冲云的实力是有的,当初要不是自己人背刺,他还真不一定输。
倒霉徒儿当甲方问他要提案,老鬼虽然骂骂咧咧的,但还是给了。
而且给了好几个。
秦楼一滞,笑容收敛,深深看了跟前这年轻人一眼。
文武双全。
此人的军事战略眼光也很强,视野极为清晰。
现在需要重新审核这年轻人的价值了。
和谈之后,他得想个法子让明辰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