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许,缓缓说道:“罢了,既然如此,学医便学医吧,但只能在读书之余,不可本末倒置,荒废了科举入仕的正途。”
裴玄素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芒,刚要出声,裴刺史眼神一凛,看向他,严肃地补充道:“还有,绝对不可为儿女私情所扰。你心思单纯,若是因为这些耽误了学业和医术,辜负了全家人的期望,我定不会轻饶!”
裴玄素听到这话,心想虽然还是要以科举为重,但阿爷能让自己学到医术,已经是极大的让步。想罢,眼中瞬间亮起喜悦的光芒,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他挺直脊背,拱手举过头顶,给父亲行了一个大礼,动作一气呵成。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多谢阿爷成全!玄儿定当不负阿爷所望,科举、医道两不误。”
裴刺史嗯了一声,随后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落在裴夫人的脸上。这一眼,意味深长,他轻轻眨了下眼,给夫人递过去一个隐晦的眼神。
裴夫人心领神会,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且满含理解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一位母亲对孩子无尽的慈爱与关怀。她身姿轻盈,微微侧身。只见她一旁的桌案上,摆放着的一个古朴雅致的木盒,她指尖轻轻搭在盒盖上,缓缓揭开。盒中,静静躺着一个精致的铁制人偶。人偶大约三寸来高,一寸有余宽,小巧玲珑却又栩栩如生。人偶的模样被塑造为一位身披甲胄的将士,甲片鳞次栉比,每一片都雕刻得细致入微。
将士的面庞线条刚硬,剑眉紧锁,脸上带着一抹怒容,那怒目圆睁的神态,仿佛正凝视着来犯之敌,透露出一股无畏的气势。人偶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似在奋力托举某种物件。
她向前一步,轻轻握住裴玄素的手,将人偶稳稳地放在他掌心,而后缓缓合上他的手指,像是把所有的牵挂与祈愿都一并托付。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叮嘱,也满含着担忧:“玄儿,这是阿娘特意在太虚观求来的。那里的道长们诚心祈福,注入了诸多祝愿。你往后每日出入,还有上山采药,都把它贴身戴着。阿娘不求别的,只盼你不论何时何地,都能平平安安的,万事顺遂。”
一旁的裴婉君听闻阿娘的话,眼中顿时泛起层层疑惑,樱唇轻启,问道:“阿娘,你向来不是虔心向佛、笃信佛法……”
“婉儿。”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