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警告意味十足。裴玄素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到嘴边的话瞬间被噎了回去,脸上满是无奈与委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父亲。
“夫君,这儿人多嘴杂,说话诸多不便,咱们还是先回后院吧。” 裴夫人走到裴刺史身旁,声音轻柔,带着几分温婉与关切。
裴刺史目光如炬,看向裴玄素,重重地哼了一声,那声冷哼里,满是对儿子先前言论的不满与无奈。随后,他迈开大步,朝着后院走去,步伐急促有力,尽显一家之主的威严。裴夫人见状,赶紧紧跟其后,走的同时,伸手一把揪住裴玄素手臂上的衣裳,那动作看似嗔怪,实则满是疼爱。裴玄素被母亲拽着,身体一个踉跄,一脸的无可奈何,却又无法挣脱,只能乖乖地跟着前行。门口候着的婢女和仆人,见主人动身,立刻整齐地跟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后院走去,渐渐消失在长廊尽头 。
刺史府后院的房里,裴刺史迈着沉重的步伐,率先踏入房中,他的身影透着几分威严与疲惫,径直走向座位,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待走到椅子前,才缓缓转身坐下。
裴夫人则仪态优雅地跟在其后,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目光在裴刺史和裴玄素之间来回游移。她走到一旁,缓缓落座,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这压抑的氛围。
裴玄素孤零零地站在房屋中间,身姿挺拔却又带着几分拘谨。他的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身前,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一时间,房内寂静无声,唯有屋外树梢上的鸟儿叫声,此起彼伏,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裴刺史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裴玄素,那目光仿若两把锐利的刀,想要将儿子的心思看穿。他的眉头紧皱,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怒火与不解。
裴夫人见此情景,心中一紧,赶忙侧身,轻轻碰了碰裴刺史的胳膊,柔声劝慰道:“夫君,你可千万别再生气了。咱们玄儿一向乖巧懂事,如今做出这般决定,想必是有什么隐情。咱们且先耐着性子,听他把话说完。”
裴刺史听闻,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似乎在努力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良久,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口气仿佛带着多年的期许与失望,缓缓吐出:“玄儿,你之前读书不是读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铁了心要去学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