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师姐,接住!”他将体内翻涌的力量分出一半,透过空间裂缝推向正在与血魔子缠斗的慕倾城。玉笛红光与雷霆剑的金光在空中相撞,竟凝成一道横跨天地的虹桥。
虚空子终于露出惊惶之色:“你疯了!这样下去你会神魂俱灭的!”
“总好过永远困在别人写好的剧本里。”薛成咧嘴一笑,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畅快,“来啊,让我看看,祖巫真身和血魔之力,到底能撞出怎样的火花!”
当最后一座棱镜轰然炸裂时,整个镜像核心开始逆时针旋转。薛成在天旋地转中看见虚空子的身影逐渐透明,他眼中的血丝退去,竟恢复了初见时那个温和师叔的模样。
“对不起还有谢谢。”虚空子的声音像是从极远处传来,“真正的破封钥匙,从来不是血脉,而是选择。”
光芒散尽时,薛成瘫坐在天衍宗祠堂的青砖上。慕倾城跪坐在他身侧,发簪已断,衣襟染血,却仍紧紧攥着他的手。祠堂中央的传送阵光芒渐熄,原本空白的墙面浮现出一幅新的画像——画中是两个并肩而立的少年,左边的握着雷霆剑,右边的抱着玉笛,背后是翻涌的云海与初生的朝阳。
“你看。”慕倾城指尖抚过画像边缘,那里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镜中因果,始于执念;破局之人,唯心而已。
薛成抬头望向窗外,东方已泛起鱼肚白。他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重组,不是疼痛,而是一种微妙的轻盈,仿佛卸下了背负已久的枷锁。远处传来早课的钟声,惊起几只栖息在檐角的麻雀。
“下次再闯这种鬼地方,”他笑着拽了拽慕倾城染血的衣袖,“记得多带两坛桂花酿。”
她愣了愣,忽然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