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邪剑,吴强的铁拳砸烂了最后一个傀儡,钱多多则不知何时点燃了匪兵的火药车,爆炸声中,山匪们终于溃散而逃。
暮色染红天际时,薛成坐在城隍庙屋顶,看着慕倾城给难民分发药膏。她的银簪不知何时掉了,露出后颈与古画中女子相同的朱砂痣。吴强蹲在旁边啃鹿腿,胖子的后背已结出龟甲般的硬痂,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给。”钱多多递来块烤饼,眼神瞥向慕倾城,“薛哥,你俩刚才那招有点像传说中的‘刀剑共鸣’。”
薛成咬了口饼,舌尖尝到淡淡血腥味——是刚才战斗时咬破的嘴角。他摸出罗盘,背面的偈语“剑出混沌,刀破万法”此刻清晰可见,而慕倾城的玉佩正躺在他掌心,另一半偈语“双灵归一,天地同辉”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钱多多,”他忽然开口,“你说凌霄宗现在还在吗?”
少年掌柜沉默片刻,从袖中掏出半张焦黑的密报:“三个月前,凌霄宗封山了。但江湖传闻他们在找一个持有混沌罗盘的人。”
巷口传来孩童的笑声。薛成看见慕倾城蹲在地上给小女孩系围巾,玉佩在她颈间晃动,映出远处未灭的火光。七年前那个给馒头的老道,三日前送刀谱的醉刀翁,原来都是同一个人,而命运的线,早已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明天去城北三十里。”薛成握紧罗盘,剑刃上的“清”字与刀谱的“断水”二字同时发亮,“醉刀翁的埋骨地,应该有答案。”
吴强咽下鹿肉,抹了把嘴:“算我一个。胖爷倒要看看,那老东西埋了什么宝贝。”
钱多多摇头轻笑,指尖抚过腰间的万金阁令牌:“我就知道,跟着薛哥准没好事但说不定能挖到金矿呢?”
夜风卷起檐角残雪。薛成望着山青城上空逐渐消散的硝烟,忽然想起醉刀翁残魂说过的话:“刀剑双绝不是杀人术,是护道心。”他摸了摸虎口的月牙疤,那里还留着七年前馒头的麦香。
有些相遇是偶然,有些却是宿命。而他手中的刀与剑,终将劈开这混沌世道,让真相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