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也不至于把改善民生的权力交到旁人手上吧。
这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道理,皇上应该是比谁都懂。
刘大臣一路上就这么自己瞎琢磨,再不满又能如何,圣上的旨意无法违抗,只能是到地方之后随机应变了。
赈灾的银两确实是要换一种要法了,这赈灾赈了三四年,灾情总不能一直拖着吧。
若是流民到了新地方之后,又有新的法子要钱,那出这趟差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
刘大臣深吸了一口气,新鲜的气息流进双肺之中,这银钱又有了新的来路,他又忘了去探究这城池的来历,接受了既定的事实。
南无坐在衙门门口,此时他的心情和郊区的山景一样荒凉,他一下子就没有了所有的念想,之前还能抱着复仇的心态去生活,现在他好像又失去了所有的动力。
昨晚,钱甲带着南无进入了帝王的梦境。
钱甲在皇帝的梦境中,把刀递给了南无,“来,砍了他祖宗十八代。”
南无拿着锋利的刀刃茫然四顾,“啊?”
“放心,这里只是梦境,你没有真的杀人,没必要有这么强的负罪感,把他们当成没有魂魄的人偶。”
钱甲指着那些面目模糊的人。
“你就一边骂一边砍,你放开声音喊!你说你这昏君!你瞎了眼!你陷害忠良,你不懂百姓疾苦,你下十八层地狱!”
钱甲做着劈砍的动作,捶打那些梦境中的人。
“你把你的怨气都喊出来,快啊!”钱甲示范着挥砍的动作,“不是要报仇吗?梦境的主人就是你所有苦难的源头,他要是不下令搞文字狱,你也不是现在这个惨样,他害你家破人亡,你在梦境中让他家破人亡都不敢?”
“不是他吧。”南无拿刀的手有点抖动。
“怎么不是他,他要是不下令,谁能来抄你家,谁敢抄你家?”钱甲说。
“一个家族的兴衰,就是斗转星移间的事情。”钱甲怜悯的看着南无,“你想复仇,就要找凶手。”
“凶手是刀吗?”钱甲指着南无手上的刀,“刀会杀人,但是不是刀动的念。”
“是锦衣卫吗?”钱甲把一个幻像拽出来,“但是他没有杀人的心,操盘手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