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团火会把她烧干的。”钱甲拿起一壶酒,放到锅里煮。
“她讨厌下人伺候,但又相对能理解你们的处境。毕竟她自己在家里也是个外人的样子,表面上被养的很好,实际上是父亲用金钱把她从家族中剥离出去了。她能有处置下人的权力,她的宅子离正宅应该很远吧。”
看小翠惊讶的表情,钱甲应该是猜对了。
“各种郁气郁结于心,气息不稳,经脉不通,无人疏导,腿不疼才怪呢。”酒水沸腾起来,浊酒中的杂质蒸腾而出,“狗血只能镇一时之痛,她要多走路,要颠沛流离,要家财散尽,要自立根生去闯荡,自由生长,根系才能四通八达,才能站得稳,活得久,得到解脱。”
钱甲倒了一杯酒出来,自饮自酌,“你的主子还是看得起你的,起码没把你放了血吃了。”
小翠已经开始愣神了,眼泪又止不住了。
钱甲走到小翠身边,从怀里摸出一两碎银,放在对方手心里,“是个好故事,这是赏你的。”钱甲又看向其他的姑娘,“你们有什么要讲的吗?我也赏。”
其他几个姑娘心思活泛起来,开始窃窃私语。
钱甲趁她们商量的功夫,又坐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秦禽悄悄靠过来,都不计较他怀里还有银子了,先说了别的,“你真看透了?寥寥几句话,你就能把那富家小姐的命格给看透了?”
钱甲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也犯蠢啊,这怎么可能看得透,我瞎说的。”
“你这不是骗人嘛?!”南无也凑了过来。
“善意的谎言嘛,帮别人解开一个心结,不也是件好事嘛?”钱甲又往自己面前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天地这么大,八百年都不会再遇到的人,编个瞎话又怎么了。她信了,不就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