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张人皮,掸了掸灰,然后随意撕扯下一块,往里吹了一口气,皮囊就变得鼓鼓囊囊的。
钱甲拿起人头,秦禽又吵吵嚷嚷起来,“喂!你个死道人,又把我装袋子里。妈的,我不玩了!我这辈子还没这么憋屈过,被人拿来拿去的,你说有人来抢我,你能保我,妈的,进袋子里,还不是要遭雷劈,你要遭天谴,别拉上我。”
南无倒是没多少芥蒂,又念起了顺口溜,“赫赫雷云盖城楼,奇奇道人鬼见愁,四海八荒混不吝。”
“该成仙的俯首,该当人的昂头。”
“行行行,我不是怕雷劫劈着你们嘛。那雷落下来,专门劈那不寻常之物,你们躲在人皮之下,躲在别人的因果里,不是也能少吃点苦头嘛?”钱甲把更听话一些的南无先抓了起来,放在了人皮袋中。
“我要走!我要走!”秦禽十分不配合,撒起了泼。
钱甲冷眼看了他一眼,缓缓说了一句话。
“我会吃人。”
秦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怯怯的抬眼看钱甲阴沉的脸色,他刚才的语气也不像作假。
“你要看着我用牙齿咬碎你,还是你钻到袋子里来?”
秦禽怂了。
钱甲见唬住了对方,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威胁的话,提着他的头,把他放进了袋子里。
随便从地上捡起一条发带,胡乱的把袋子口缠上,他看了那血魔一眼。
“你还要跟我抢吗?”
踏云哪还敢抢,他赶紧逃出这雷池还来不及呢。
“真人,我不抢了,我真不抢了。”这是个真疯子,会不计代价的跟别人硬碰硬。踏云不是疯子,他没有资本跟别人不计成本的硬碰硬,他不想被一个这样的疯子跟踪追杀到下辈子。
踏云立马示弱,微微一个欠身,再次散成一滩血水顺着地缝溜走了。被人吸点血元倒是没什么,真的挨一顿天雷可不是闹着玩的。
装着人头的袋子被钱甲扔进里庭院的水井里。
钱甲身上的肌理还在慢慢的生长,他跨过门槛,走到庭院外,走到公堂之上。无头的衙役躺了一地,三两只野狗啃咬着他们的尸体,钱甲扒了一件死人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衣裳下细嫩的皮肤生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