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不行…求求你们让我出去!我阿娘要不行了!”
眼见着房门一点点关闭,苏碧云祈求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化为呜咽。
如今她连自由出入的资格都没了,与其美名保护,不如说是监禁。
“小姐,您别哭了,若是您也倒下了,少爷便无人能依了。”
翠环上前将人扶起,悲凉的话语让人心酸。
想着母亲的病,苏碧云并没坐以待毙,她抬眼朝着翠环看去,计上心头。
晌午夏兰来送午膳时,瞧见苏碧云正侧卧在贵妃榻上浅眠。
见她歇了回苏府的心思,夏兰也放松了几分警惕。
“夏兰姑娘,我家小姐用药前要喝些蜂蜜水,劳烦您去取些,这里有我照看着。”
翠环在一旁开口,顺手将药膳接过。
夏兰瞧她一脸真诚,没再多想。
待夏兰离开,苏碧云连忙起身同翠环换了衣裳,等夏兰端着蜂蜜水回来时,只见人已经躺在榻上歇息了。
药碗孤零零的放在几上,空荡荡。
见姨娘喝了药,夏兰悄悄退到殿外。
直到日暮西垂,春桃端来晚膳叩响房门,这才察觉出不对劲。
“姨娘呢?怎么是你在床上?”
夏兰死死盯着榻上的翠环,脑袋里一片空白。
“春桃,这可如何是好?”
夏兰扯住春桃的衣袖,牙齿都在打颤。
春桃心绪不宁,吩咐夏兰将翠竹拿下,一并往城外军营赶去。
暮色降临,军机处灯火通明。
宇文照坐在主位上,阴翳的眸子时不时扫向一旁的顾北辰,心情大好。
“世子爷,今日这事若不能查明,谁都别想先走。”
他是奉皇命而来,彻查昨夜羽林卫被射杀一事。
顾北辰乜他一眼,语气里透着寒意,“陛下竟派你这样的蠢货出来查案,真是稀奇。”
“大胆!陛下英明神武,也是你能妄议的?我可是羽林卫统领,自然要为部下的死负责。”
宇文照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与顾北辰四目相对时忽然一笑。
笑里,藏着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