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顾北辰允她回门,已经给足了她体面。
可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妾。
苏碧云低垂着眉眼,宛若一具没有灵魂的美人架子,弯膝跪坐在男人身下,抬手褪去锦靴。
“水凉了。”
顾北辰玩味的眯起凤眸,抬脚将盆打翻,任由水滴四溅,低落在美人耳垂上。
“妾在去打一盆。”
苏碧云拂去额前的水滴,面色如常的端起铜盆,转身要走。
听她以“妾”自称,顾北辰眉头微皱,心中非但没有羞辱人后的畅快感,反倒更烦闷了。
“这般没血性,难怪身为嫡女,却被妾室庶女揉搓。”
顾北辰嗤笑一声,眸中女子背影猛的僵住,似是在颤抖。
郁结于心,顾北辰只觉得周身燥热,踏着水渍将人扯进怀里,咬住了那张一言不发的唇。
苏碧云吃痛回神,两只手用力拍打在那硬如磐石的胸膛上,却如同猫儿挠痒,激起了男人的野性。
顾北辰将人用力摔在床上,任由帷幔落下,一夜无眠。
晨起时,身侧的人已经离开了。
苏碧云任由春桃端来清水沐浴,层层衣衫也遮不住她心底的羞耻。
与人做妾,又有何尊严可求?
昨日让她服侍洗脚,待来日迎苏珍珍入府后,身为妾室,理应服侍主母。
“姨娘不必忧心,世子从不近女色,您是这府上第一位姨娘,世子待您定是真心。”
夏兰见美人垂泪,出声安抚,“若是您日后能怀上世子的骨肉,一朝母凭子贵,风光无两。”
闻言,苏碧云身形一顿,玉手拂在小腹处,冷汗涔涔。
她从未想过子嗣一事,如今她为人妾室,已是低人一等,她绝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有这般低贱的出身。
“去给夫人请安吧。”
打定主意后,苏碧云打算去找侯夫人。
“这…”夏兰眉头紧锁,“世子吩咐过,您不必去请安。”
苏碧云执意如此,夏兰想拦也拦不住。
主院前厅,听闻苏碧云主动来请安,侯夫人有些诧异。
只是因着前几日的事,不好再刻意刁难,侯夫人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