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住,红着眼道:“二小姐的指甲怎么断了……”
赵嬷嬷撇了撇嘴,失望地离开。
人走远后,翠环才忍着哭意道:“小姐,到底是怎么了?”
“……说来话长。”
苏碧云强忍着心中的耻意,用丝绢狠命擦拭身上残留的痕迹。
翠环不敢再问,扯开话题:“小姐,您腿上的伤不好沾水,我帮您重新包扎一下。”
苏碧云这才发现,腿上的伤也被处理过,包扎的手法极其简单又粗糙,原本的伤口旁边,还有男人留下的牙印。
她闭眼,不想再看。
这厢还未擦洗完,二夫人就派丫头过来,要苏碧云速速去主院。
她点头答应,转而对翠环道:“慢慢擦,不要着急。”
“小姐……”翠环疑惑,苏家是二夫人做主,因大夫人病弱不受宠,大小姐这嫡女还不如庶出的二小姐体面。她也一向避其锋芒,很少有这样故意拖延的时候。
但既然小姐都这么说了,她自然要这么做。
苏碧云前后磨蹭了一个多时辰,那群人早就等得不耐烦。
她前脚才踏进门槛,就听见里头传来苏珍珍刻薄的声音:“爹,您看她,定是傍上了少将军,便眼中没有您这个父亲了!”
这样的场景她早就见怪不怪,压住胸腔里的怒火,走了进去。
苏望山坐在上首,二夫人坐在他身侧,苏珍珍坐在两人下首,倒是显得她这嫡女有些多余了。
见苏碧云进来,苏望山甩手将茶杯砸在她脚边:“逆女!还不给我跪下!”
“女儿有何错?”
苏碧云平生第一次忤逆父亲。
苏望山愣了片刻道:“夜不还家,与人厮混,苏家门风都败坏在你手上了,你竟还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她败坏家风?
可笑!宠妾灭妻,嫡庶不分,苏家的家风还有败坏的余地吗?
苏碧云脊背挺得笔直,淡淡道:“昨日去将军府祝寿,我与二妹、姨娘同车而去,回来时为何不等我?”
“谁知道你能不知廉耻,自荐枕席,爬了少将军的床!”苏珍珍娇声呵斥。
“既然不知,妹妹和姨娘连问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