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夜连声质问道！
既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她索性也没有丝毫顾虑了！
“谁？到底是谁让你这么说的？林行安吗？呵呵……”
“他还指使你干了什么？”
“许夜，没有我，就没有你！我白养了你十八年！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许哲向来还算稳定的情绪，此时竟然瞬间爆发！
“许哲，难道是林行安让你去把我从家抓到这里的吗？”
“难道是林行安让钱琼芝来折磨我的吗？”
“难道是林行安让你在家里装的监控器吗？”
“你一点责任都不敢承担！一点错误都不敢承认！你，才是最懦弱的！”
许夜尽管身子在颤抖，但却依旧迎着许哲的目光，没有退缩！
“废物！闭嘴！”
许哲抬起手猛地一巴掌落下。
但却被一旁的姜榕稳稳挡下。
而许夜，竟然至始至终没有躲开的意思，甚至连眼睛都没眨过一下。
她只是紧盯着许哲。
眼神带着一种审视。
审视着这个让自己怕了十几年的“父亲”，这个她拼命想得到认可的“父亲”。
现在看来……
呵呵，不过如此~
许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轻松的笑。
如同是清风吹散薄雾，月色透过乌云。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的？！”
许夜的这个眼神，这个神态，让许哲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竟瞬间破防！
因为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许夜对他……不在乎了……
就好像……
许哲的呼吸一点点的粗重！
脑中竟浮现出了自己父亲的模样。
无论他怎么做，无论他做的有多好，无论他做的有多坏，那个男人只有三个字——哦，随便。
就是因为这三个字，年幼时的许哲不断的反省自己哪里没有做好。
他拼命的锻炼，拼命的获得荣誉。
但哪怕他已经拼尽全力，得到的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句话。
哦，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