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准到来,目光都有些复杂。
有好奇,有戒备,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昨日礼部侍郎府和兵部侍郎府发生的事情,早已传遍了京城。
这位辽王殿下,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众人相互行礼过后,便一同进入太和殿。
朝会开始。
太和帝高坐龙椅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的文武百官。
宛妃的兄长,国舅周奎,与吏部尚书李元吉,交换了一个眼神。
礼部尚书孙文海,也就是昨日在自家府邸被陆准狠狠打脸的孙承志的族兄,率先出列。
“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太和帝淡淡道:“讲。”
孙文海躬身道:“臣听闻,辽王殿下在其封地辽东,擅自开放边境,接纳周边诸国,以及关内涌入的大量灾民流民。”
“此举,虽看似仁德,实则后患无穷。”
“其一,扰乱我大雍户籍管理,使得人口底数不清,难以掌控。”
“其二,大量外来人口涌入,必然消耗辽东府库钱粮,长此以往,恐致辽东不稳。”
“其三,这些灾民流民,成分复杂,其中难免混有奸细匪盗,对辽东乃至我大雍社稷,皆是巨大隐患。”
户部侍郎张敬言,也立刻站了出来,他是周家的门生。
“陛下,孙尚书所言极是。”
“辽东本就贫瘠,如今又收容数十万灾民,其钱粮消耗,必然巨大。”
“辽王殿下此举,虽有爱民之心,却无统筹之能,恐将辽东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更有甚者,辽王殿下此举,是否有收买人心,挟恩图报,图谋不轨之嫌,亦未可知。”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这已经是赤裸裸地指责陆准有不臣之心了。
这些官员,平日里在京城作威作福,养尊处优,哪里会将陆准这个被贬斥的“白发王爷”放在眼里。
他们以为,凭借自己的口舌之利,引经据典,定能让陆准在朝堂之上,手足无措,颜面尽失。
陆准站在殿中,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围攻,神色平静如水。
他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