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陆准那满头与年龄不符的雪白长发时,整个人都愣住了,瞳孔猛地一缩。
他伸出手,想要触摸那刺眼的白色,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准儿,你的头发……这是怎么弄的?”
陆准微微一笑,扶着苏南天的手臂:“舅舅,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先进去,今日是外甥大喜的日子,晚点再与您细说。”
“好,好,先进去,先进去。”
苏南天连连点头,由陆准和熹贵妃搀扶着,一同走进了王府。
婚礼的宾客之中,除了辽东本地的势力,更引人注目的是几拨特殊的使者。
高丽残余势力、东海女真各部、以及部分与辽东接壤的匈厥部落,都派出了使者前来道贺。
宴席之上,陆准携富察素音端坐主位。
他气度沉稳,目光如电,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王者气概。
富察素音凤冠霞帔,容光焕发,依偎在陆准身旁,母仪天下的风范初显。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高丽使者率先起身,献上了一份精心准备的贺礼,言语间却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酸涩与不甘。
“辽王殿下新婚大喜,小国特备薄礼,不成敬意。”
使者顿了顿,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说道:“辽王殿下乃大雍皇室贵胄,想必不会忘却宗主国之恩情,我高丽,亦是大雍之藩属,日后还望辽王殿下多多照拂。”
这话语中,既有讨好,又有挑拨,试图提醒陆准其大雍藩王的身份,暗示他不要做得太过火。
陆准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他只是举起酒杯,对着高丽使者遥遥一敬:“使者有心了,来人,带使者下去好生‘休息’,莫要怠慢了贵客。”
那“休息”二字,被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高丽使者脸色微微一变,心中一凛,已知陆准之意,这是在敲打他,让他明白,在这辽东地界,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他不敢多言,在王府侍卫“客气”的引领下,讪讪退下。
紧接着,一名匈厥某部落的使者,带着典型的草原部落的傲慢与粗犷,大步走了上来。
他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