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河道、桥梁、官道……更是数不胜数。”
“非是不想修,实是……无钱可修。”
赵文辉每说一句,牛永利、钱谭等人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他们虽然身在京城,但多是中下层官员,对于这些朝廷的窘迫内情,知之甚少。
此刻听赵文辉这个户部“老人”亲口说出,只觉得触目惊心,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原来,他们效忠的大雍,早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原来,钱,真的如此重要。
重要到关乎数十万灾民的生死,关乎边疆的稳定,关乎国家的命脉。
先前那点关于“藩王经商有辱身份”的清高想法,此刻显得如此可笑,如此苍白无力。
陆准看着众人脸上变幻的神色,缓缓站起身。
“本王不是饱读诗书的儒生。”
“本王,是实用主义者。”
“本王不在乎那些虚名。”
“本王只知道,没有钱,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没有钱,拿什么去招兵买马,整顿军备,在这辽东立足?”
“没有钱,拿什么去赈济灾民,让那些食不果腹的女真人、汉人,能活下去?”
“没有钱,拿什么去修桥铺路,兴修水利,让这片贫瘠的土地,变得富庶?”
“靠圣人口中的仁义礼德吗?”
陆准的目光扫过众人,情绪略显激动的说道:“仁义道德,填不饱肚子,也挡不住刀枪。”
“我们要想在这里站稳脚跟,要想改变辽东的现状,要想为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做些实事。”
“第一步,就是赚钱!”
“赚足够多的钱!”
话音落下,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牛永利等人怔怔地看着陆准,看着他那张年轻却写满沧桑的脸,看着他那头在风中微微晃动的白发。
他们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位被贬谪而来的辽王殿下。
陆准是下定决心要给自己的这些班底好好洗洗脑了!
如果他们一直抱着圣贤书那点东西不放,对他而言,这群人将毫无用处。
想到这,陆准放下酒杯,凝重的声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