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人贩子,应该抓去游街,再枪毙,简直就是革命阶级的蛀虫!”
“人心隔肚皮,这老虔婆就不该活着,我有点后悔刚才没下死手……”
“……”
村民们愤怒不已,这已经触犯到他们的底线。
娃儿可以被饿死,可以送人,但不能被卖掉,这是要遭天谴的,被人戳脊梁骨,夜里做噩梦……
可偏偏就有人心肠歹毒,不怕遭报应!
王翠芬抬头,脏又乱的头发遮住了脸,一脸委屈的说:
“胡说,他们都在胡说;李连长,我是听说陈混子进山了,眼看就要天黑,可他还没回来,估摸着是被山鬼留下了。”
“我见这几个娃娃可怜,想着带回家去喂口饭吃,什么卖孩子,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他们都在冤枉我啊!”
“李连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好心当成驴肝肺啊,我命苦啊,这天杀的混子欺负我一个妇人……”
她在为自己申辩,为自己诉苦,喊冤。
可村民们都摇头,她的为人大家都很清楚,出了名的蛮横霸道铁公鸡,怎么可能会真的收养这些娃娃,给家里添七张嘴。
李清河也不信她,说:
“王翠芬,咱做人要凭良心,我还不了解你吗?你会好心收养这些娃娃?”
蹲下来,凑近她,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儿,眉头一皱,看到她的屁股下居然有……屎……尿……已经被碾烂。
退后几步,捂着鼻子,说:
“昨儿个你说的话,我可都听到了,你打的就是将这些娃娃卖到城里的主意,你若不服,我现在就将你和陈建华送到公社去,交由公社调查。”
“你要想清楚,投机倒把倒卖些小玩意儿都得定罪,你贩卖娃娃,怕是要连累你的一家子,以后都不得上工,都得活活饿死……”
王翠芬闻言,顿时眼神闪躲,手脚有点不知所措,做贼心虚,沉吟片刻,大声嚷嚷,虚张声势,掩盖内心的真实想法:
“李连长,我不与你们争辩,但我被打成这样,我要陈混子他赔偿我。”
目光从蓬垢的发际看向角落里躺着的大野猪,伸手指着,说:
“我要他赔偿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