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扑鼻。
许音夸张地吸了吸鼻子,
“好香啊!”
餐桌上很快摆满了菜肴—麻婆豆腐、回锅肉、炝炒空心菜,还有一盆番茄蛋花汤。林清解下围裙,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
许音已经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豆腐。嫩白的豆腐在筷尖颤巍巍地抖动,裹着红亮的酱汁。她’啊呜‘一口吞下,烫得直哈气也不舍得吐出来。
“太好吃了!”
许音含混不清地喊道,眼睛亮晶晶的,
“比国营饭店的大师傅做得还棒!”
沈念棠尝了一口回锅肉,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被煸得微微卷曲,蒜苗的清香完美中和了油腻。她惊讶地看向林清,
“你在哪儿学的这么地道的川菜?”
林清的脸更红了,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以前在京城东来顺隔壁的小饭馆帮过工。老板娘是重庆人,教了我几手。”
与此同时的观州府,沈柔正跪在青石板上擦拭着门槛。初秋的午后阳光依然毒辣,汗水顺着她的鬓角滑落,在下巴汇成水珠,‘啪嗒’一声砸在石板上,很快蒸发不见。
她听见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急忙用袖子抹了把脸,踉跄着站起来。黑色轿车的轮胎碾过石板路,扬起细小的尘土。车门打开,一双锃亮的皮鞋率先踏入她的视线。
“方老板。”
沈柔低着头,她盯着地上那双皮鞋—真皮的,鞋头擦得锃亮,两晃晃的闪瞎她的眼睛。这几天沈柔见证了方御琛的暴烈以及无常,内心对于眼前的男人早已经充满了恐惧。
方御琛就是一个实打实的疯子。
男人没有应声,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带起一阵混合着古龙水与烟草味的风。沈柔悄悄抬眼,只来得及捕捉到他挺括西装的一角,像一片乌云掠过。
“跟上来。”
方御琛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冷得像腊月里的冰凌。
沈柔的心猛地一沉。这半个月来,方御琛对她视若无睹,今天突然传唤,绝不会是什么好事。她攥紧了手中的抹布,潮湿的布料贴着手心,黏腻得像她此刻的心情。
客厅里,方御琛已经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