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想他。”
沈念棠原本还在为顾霆川的事情而伤感,但是听到何谦这么幽默的调侃一时间沈念棠竟然觉得何谦这个人还是挺有趣的,不自觉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何谦说的的确没错,最近她也能感觉得到部队里的工作好像在变多。她今天下午还要去她的小药圃去看看药苗的生长情况。
“臭婊子还想立牌坊?”
方明山油腻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烟味喷在她耳畔。
沈柔坐在床上,紧紧抓着手里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身上满是狰狞不堪的伤痕。她的视线落在五斗柜上的玻璃烟灰缸上,阳光透过它在地板上投下一圈扭曲的光斑。
有那么一瞬间,沈柔想象自己抓起它砸向这个男人的太阳穴。但方明山手上明晃晃的大金戒指提醒着她,方家的有钱有势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
“方大哥”
沈柔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不是说好每月初一来找您,今天才廿八”
方明山哈哈大笑,啤酒肚随着笑声颤动。他坐在床沿点燃一支大前门,金戒指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烟雾缭绕中,他眯起三角眼打量着这个瑟瑟发抖的姑娘。乌黑的长辫散开,衬得那张小脸愈发苍白,杏眼里蓄着泪,像极了被圈养在笼子里的小白兔。
方明山压低声音,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沈柔的肩膀,
“老子想让你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怎么你有意见?还是说你不愿意?”
沈柔浑身一颤。她想起上周去监狱送饭时,肖梁消瘦的脸颊和手腕上紫黑的勒痕。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相貌堂堂的男人,如今蜷缩在潮湿的牢房里,很是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