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儿脸上不见丝毫意外,神色坦然,“大皇子这是做什么?”
晁曜恒嘴角勾起冷冽的弧度,眉眼凌厉,“尊王妃何必明知故问?今时不同往日,到了晁阳国的地界,你未免过于嚣张。”
“嚣张?”沈玦儿讥笑,“说反了吧?既然我们已经改了户籍,那就是晁阳国的子民。”
“我靠自己的本事,赢了对手,似乎并没有哪里做错。”
“石将军身为朝廷命官,难道他的职责,就是带人欺压良民吗?”
晁曜恒眸子危险的眯起,沉下了脸,神色冷然,“你确定,你是良民吗?”
沈玦儿轻笑,就如同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好笑的睨着晁曜恒,“殿下这话问得莫名。”
“我单纯,我善良,我没有害人。”
“我靠自己的本事考进青云院,靠自己的本事赢了对手,靠自己的本事开茶楼混口饭吃。”
“我怎么不是良民?”
“我触犯了哪一条律法?”
“晁阳国的律法是不是规定了,官员可以无故欺压良民?百姓永远不可生出反抗之心?”
“是不是规定了,高等的贵族可以肆意践踏低贱的百姓?”
“如果是这样,那可能是本王妃孤陋寡闻,可以请殿下出示一下你们晁阳国的《法典》吗?”
“哦,看我,竟是忘了,我现在只是个普通百姓,没有资格请殿下出示《法典》,所有的律法条文,也不过是殿下的一句话。”
“嘴长在殿下的身上,殿下说对,那就是对的,殿下说错,那必然是错的!”
“殿下若觉得我不是良民,那就算我说破了天,我也是刁民!”
“殿下现在是要把我这个刁民,缉拿归案吗?”
沈玦儿始终笑着,笑意不达眼底,笑容带着说不出的讽刺。
晁曜恒深沉的目光瞧着沈玦儿,脸上流露出惋惜的神情,“尊王妃的性子,只适合处在高位,现在的你,就算能说会道,也只会是阶下囚,这就跟本殿走吧!”
“我如果不呢?”沈玦儿玩味道。
晁曜恒眸中划过厉色,俊脸一沉,浑身的气势暴涨,“那就让本殿亲自向尊王妃讨教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