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一旁正在收拾碗筷的刘大娘愣住了，她猛地抬头看向姜婉，张了张嘴想要说些啥。
可关键时刻又想到自家闺女说的话，又立马闭上了嘴巴。
姜婉仿佛没有察觉屋内异常的气氛一般，她低头看着怀中孩子的小脸，等待着他的回答。
殊不知，此时此刻，她的心已经提了起来，下意识屏住呼吸等待着回答。
对于小熠而言，她不是个一个好妈妈。
甚至可以说是一个自私的妈妈。
可现在机会摆在面前，她也想好好弥补对孩子的亏欠。
之所以选择裴封，也有孩子的因素在里面。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让小熠光明正大地喊她妈妈，光明正大地把小熠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这些年，无论是裴封，还是其他人基本上都没在小熠的面前，说起过妈妈的事。
她怕，她怕小熠心里对她这个妈妈是怨恨的，不喜欢的。
不知过了多久。
久到姜婉以为，小熠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摇了摇小脑袋，抿着唇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情绪肉眼可见地低沉了下去。
姜婉心里闷闷的，鼻子一酸，忍不住紧紧抱住他。
“小熠……”
妈妈对不起你。
是妈妈当初弄错了人，把你给丢在那里了。
如果只是记忆恢复，没有弄错人。
她依旧会选择努力考大学，去千里之外念书，去工作。
但是她不会对孩子这么多年不管不问，更不会不认孩子。
同样都是她的亲生骨肉，可比起前世的那个孩子，她花在小熠身上的精力和时间简直少之又少。
“不哭，不哭。”
小熠踮记脚尖给姜婉擦眼泪，他眼底闪过一丝茫然，似乎不知道姜婉为什么突然抱着他哭得这么厉害。
唯有刘大娘，仿佛猜到了些啥，眼眶也跟着泛红了。
要是……要是他们母子能相认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