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居室还是老式独院,都比她现在挤的单间强多了。想到自己为了这间单人宿舍费尽周折,如果能轻轻松松住上更好的房子,她求之不得。
“邮递员说你哥的信还没到。”沈巧云叹了口气,眼角的皱纹在阳光下格外明显。
孙雨南正要安慰母亲,突然注意到孙雨西额头上的包。那红肿的痕迹在他白净的额头上格外显眼。
“你这是怎么回事?”她皱眉问道,语气中带着责备,“打架了?”
孙雨西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没事,就是个小包。”
“又输了?”
“输是输了,”孙雨西却笑嘻嘻的,露出一口白牙,“但那小子被他妈打得哭爹喊娘,我这不亏。”
孙雨南无语地看着自己这个弟弟:“你还告状?这也太不讲武德了。”她说这话时,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这个调皮的弟弟,总是能让她又气又笑。
“管他呢,能出气就行。”孙雨西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沈巧云放下手中的活,看着孙雨西,脸色严肃起来:“以前有你姐看着,你还规矩些。这才几天,就闹出这么多事。明天开始,你去你姐那写作业。”
孙雨南耸耸肩:“我没意见。”她知道,这是母亲的一石二鸟之计。既能管住孙雨西,又能让她不那么孤单。
第二天一大早,孙雨西就坐上了孙雨南的自行车后座,手里抱着作业本。清晨的风还带着些许凉意,街道上已经开始热闹起来。
走过一条狭窄的小巷子,孙雨南突然停了车:“你在这等着。”
不一会儿,她提着一个小桶出来了。桶里有水花晃动的声音,孙雨西探头一看,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河虾!还有鱼!”他兴奋地喊道,声音里满是期待。
“嗯,中午加个菜。”孙雨南把桶系在车把上,“坐稳了。”
“妈给你多少粮票啊?”孙雨西一边扶着姐姐的腰,一边问道。
“三两粮票,两毛钱,剩下的我请客。”自从沈巧云帮她买了工作,家里钱就紧巴巴的,连个搪瓷缸都舍不得换新的。但看到弟弟期待的眼神,她觉得这钱花得值。
到了饭店,孙雨西立马撸起袖子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