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沈巧云在这个院子里的威严,不是白来的。
不远处的另一个院子里,钱青梅正在和面做玉米饼。她的动作熟练而安静,仿佛这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钱老黑坐在一旁,望着女儿忙碌的背影,“家里连牙膏都快用完了,”他叹了口气,“这个月又还不上二十块钱债了。”
“爸,日子会好起来的。”钱青梅轻声说,手上的动作没停。
“你要是嫁给那个二婚的,也不用天天吃玉米饼了。”钱老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
“我不嫁!”钱青梅咬着嘴唇,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能吃饱就行了。”
玉米面的香气在院子里弥漫,和隔壁的肉香形成鲜明对比。钱老黑望着女儿瘦弱的背影,又是一声叹息,“就是太惯着你们了。”
夜幕降临,两个院子里的灯光透出不同的色彩。沈巧云家里还在热热闹闹地商量着新房子的事,而钱家的院子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照着父女俩的影子。
钱家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钱青梅站在院子里,看着邻居家飘来的饭菜香,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衣裳,眼底闪过一丝自嘲。
那个女人最近神出鬼没,每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以前钱家条件还不错的时候,她爹钱老黑虽然总骂她是吃白饭的,但也就是说说而已。可现在不一样了,钱老黑是真的要把她往死里逼。
“青梅,你还不去相亲?”沈巧云端着一盆衣服从她身边经过,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她穿着一件鲜艳的碎花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整个人显得精神十足。
钱青梅强压下心中的烦躁,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婶子,小南最近在忙什么呢?怎么总不见人影?”
“忙着相亲呢。”沈巧云把盆往腰上一架,眼睛里闪着得意的光,“我们小南可不像某些人,眼高手低,挑三拣四。”
钱青梅脸上一阵发烫。她知道沈巧云这是在说她,可她又不能发作。院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让人喘不过气。
“婶子说笑了,就这么随意问问。”她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随便问问?”沈巧云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