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喂药了吗?要是没再吐黑血了就趁早把白虫放进去,我怕来不及了。”
祝且月强撑着对着杨瑞说着,兀自定了定神。
现在她不能乱。
在床榻上坐直身体,眸光虽然虚弱,却十分坚定。
“不用担心,他们喝下药以后情况好很多了。反而是你,一时间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见到女人在张望,杨瑞的脸忍不住红了红。
“事发突然,我就只能把你带回我住的地方,还请别嫌弃。现在已经给你喂下了补血的汤药,马上就能缓过来了。”
祝且月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想着另外一件棘手的事情。
村子里的其他人若是要将体内的毒素彻底排出,免不了先要用自己的血入药再把毒素逼出来。
可她现在自知身体虚弱,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再取血。
“村子里的其他人情况如何?还能撑多久?”
杨瑞面色因为祝且月的一句话有些凝重。
“都不太乐观,只是躺在医馆里的那几个情况最严重,现在把黑血吐出来以后也是奄奄一息。”
杨瑞明白祝且月的担忧,主动提出了另外的方案。
“或者我这边再努力努力,现在手上已经有了蛇鳞的雏形,或许可以帮上忙。”
祝且月却摇了摇头。
成为毒女的过程及其辛酸痛苦,她是凭着生存的意志撑下来的。
杨瑞就算再体恤村民,也很难过这一关。
更何况也来不及了。
若是贸然用其他的办法,只担心那些村民会有危险。
杨瑞正欲开口,却见那单薄的身影已扶着墙根摇摇晃晃站起。
祝且月额角沁出细密冷汗,唇色淡得几乎与脸色融为一体,偏偏一双眼亮得惊人。
她随手将散落的碎发别至耳后,袖口滑落时露出交错的新旧刀痕。
“劳烦搭把手,扶我去医馆。”
“我带你过去,你别着急。”
踉跄的来到医馆后,血腥气扑面而来。
祝且月半跪在草席前,银针在指间翻出冷芒。
当白虫钻入村民腿间创口时,她忽然偏头剧烈呛咳,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