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你现在平安幸福,爹也放心下来了。待来日有机会,再好好帮你把把关那小子,看他配不配得上我们宁儿。”
祝且月听着男人的话,破涕而笑。
想到祁盛羽,更是心间一暖。
可再望向老人脸上狰狞的疤,祝且月还是忍不住的揪心。
“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那年苏府会突然燃起一把大火?这些事情和江南流寇有没有关系?”
听见祝且月的询问,男人无奈的叹息一句。
这才对着祝且月娓娓道来。
那年苏明州治理江南做县令的时候,正是流寇大行其道之时。
他们想要和苏明州通气,互给好处,在江南捞同一碗油水。
苏明州不愿妥协,反手将其赶了出去。
没想到那些峰族人狡猾,竟然用了一记长生不老丸赢得了皇帝的青睐。
“若不是我一意孤行,若是当年妥协让步,你娘也不会……”
“但再来一次,您依旧会那样做,不是吗?”
苏明州望着祝且月明亮的眼睛,点了点头。
“这些年我一直在愧疚,我自诩问心无愧,却也不敢去找寻你的踪迹,甚至连你娘亲的坟墓都不敢去看,只怕她会对我托梦,指责我当年为何不为了妻儿着想。”
苏明州说着,不由得掩面痛哭起来。
祝且月心中满是不忍,握着父亲的双手安抚。
苏明州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为国为民。
如果换成她,大概也会这么做。
“我从未那么想,娘亲也定然不会责怪你,明白你的苦衷。”
祝且月抽出衣袖中的帕子,帮着苏明州擦干脸上的泪痕。
这才发现那脸上的伤疤一路蔓延到眼皮,一只眼睛已经空荡荡的,格外渗人。
“爹,你这只眼睛……”
“已经看不见了。原本以为这条命也捡不回来,没想到居然受神医的眷顾,这才苟活至今。只是江南再也回不去,只能在这岭南一角蜗居。”
苏明州满脸的感慨,望着女儿笑了笑。
“不必担心爹,这伤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早就没有什么感觉了。反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