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进展,可他总觉得忽视了哪处地方。
“找不出来也无大碍,先放着吧。”
夜色越来越深了,姜眠正欲收起画卷让长临长公主早些去休息,她眼底的青黑施了层薄粉都没遮住。
都没休息好。
“我当时在宋庭岘书房瞧见的时候就觉得古怪,突然间就觉得神似春崖山的地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运气能再看出点什么。”
她边整理边轻松道。
“等等。”顾长凌拦住姜眠,手指在画卷上描绘着,从顶部的墨色树枝连到最底下。
他快速从旁边取出笔来,蘸了几滴清透的水,在画卷上迅速勾勒起来。
透明的水痕沾湿了画卷,渐渐显现出一个字来。
“姜眠你瞧,这是不是一个宝字?”顾长凌神色凝重。
“正是。”
姜眠惊道,“莫非宋庭岘身后的大人是宝宸王,”她又否决掉,“宝宸王都耄耋之年了,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宝宸王年轻时就深受先皇倚重,他武艺高超 ,征战沙场多年,只要是他经手的战役从无败绩。”
顾长凌娓娓道来。
“在当时他可谓功高盖主,可先皇却从未疑心过他,宝宸王也没展现出谋逆的念头,对先皇他这位名义上的哥哥忠心耿耿。”
“可到了当今陛下手里,上位不到一年就收了宝宸王的兵权,此次之后,宝宸王就称病居住在府里,养鱼逗鸟,做了真正盛京里的富贵闲人。”
暗渡不知道从哪个窗户跳了进来,接了顾长凌的话。
“姜姑娘这幅图若无误,那宋县令身后的人极大可能就是宝宸王。”
他紧皱着眉头看向顾长凌,一时间竟没顾上在姜眠面前遮掩。
“主子,宝宸王是已年迈,可他真的不为自己的儿子打算吗?”
“宝宸王那个儿子整日刁猫逗狗,就是个纨绔子弟,百年之后,他们王府必定落败,更何况宝宸王妃的母家可是姓许,南桥中的许刺史可是与宝宸王府有姻亲关系啊。”
他单膝跪地,冷声道:“主子,暗渡请求速速回京调派人马,必要查清此事。”
顾长凌长久没开口,他与许刺史的老师私交甚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