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最后一道汤羹走到门口,就瞧见姜眠不疾不徐的走过来,举手投足间仪态无可挑剔。
她屈膝行礼。
“起来罢。”
屋子里的宋庭岘和徐娘自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纷纷放下了碗筷。
姜眠掀开帘子进了屋,发髻上银掐丝的蝴蝶尾坠随着摇晃展翅欲飞。
“夫君,赵家怎会入狱?”
姜眠眼尾泛红,潋滟眼眸中酿着晶莹。
“你一个妇道人家问这件事做什么?”宋庭岘原瞧见姜眠头顶的发簪晃了一瞬神。
听见姜眠问的话心里就不耐烦了。
“眠眠,我没记错的话,你这会儿应该在莲心居禁足。”
宋庭岘的语气无波无澜。
“你是宋家的人,赵家的事跟你没有任何牵扯。”
话一出,屋子里霎时一静。
“赵家夫人原本与我也有几分旧情,更何况安乡县的赵氏向来以仁厚著称,这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她还是强撑着问道
徐娘坐在一旁冷眼瞧着,姜氏这人还真是糊涂,她与宋庭岘相伴了快两年也没看清枕边人的真面目。
还妄想给赵家求情,自身都难保。
“赵家最小的崽子才满月,那牢狱里面又黑又潮,那么小的孩子哪能呆的下去?”
“有没有冤枉赵家暂且不论,我相信夫君你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姜眠不动声色的给宋庭岘戴了顶高帽, 眼帘低垂着继续道:“就怕事情还没落定前赵家人的性命却都没了,所以夫君能不能让狱卒多照顾下赵家?”
姜眠说到最后声音都低了下去。
“眠眠你告诉我,谁让你来找我的?”
宋庭岘站起身来,身影挡住大半烛火,落下一大片阴影,语气温柔。
若没人撺掇,姜眠怎么可能让他照看赵家,赵家夫人与姜眠也不过几次宴席上的点头之交罢了。
“没…没有人。”
姜眠像被宋庭岘吓到了,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
她长长的眼睫飞快的扑闪着,就是不敢看宋庭岘。
唔,宋庭岘还是问出这句话了。
“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