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的最后瞧了眼自己住了这么多年里屋的陈设。
求上天保佑。
她赵家儿孙能平平安安归来。
赵夫人闭上眼,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那就好,”姜眠对赵夫人心生佩服。
与小丫鬟朦胧的泪眼对上,极其认真道:“这件事我定会尽力相助。”
“这件东西我家夫人托付我交给你。”
小丫鬟听见姜眠的许诺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一封保存完整的书信交给姜眠。
微微泛黄的信纸上面只标注了明德九年,娟秀的字迹大抵是出自女子之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赵夫人写的了。
“我家夫人说您看了自有定夺。”
小丫鬟福了福身,慎重的把信递到姜眠手里。
声音虽小却郑重其事:“谢谢姜姑娘。”
她的眼眶有些发热,努力把眼泪收回去,这才不是哭的时候呢。
她要喜极而泣,赵家定会好好的。
——
两边的烛火散发着幽幽的光,沿着一条昏暗的走廊下去,阴暗潮湿的牢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烂的味道。
温润的月光从牢房顶部的小窗照进来,也变得惨白而又冰冷。
赵家几位郎君都穿着囚衣,嘴唇发白干裂,从进了这牢狱后他们就滴水未沾。
赵家二郎君用脚踢了踢自家爹爹,铁链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赵大人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自家二儿子。
他沙哑着嗓子道:“爹,我们能出去吗?”
他心里焦灼不安,自家小儿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遇事先沉的住气。”赵大人声音沉静有力。
赵二郎君揪起的心始终放不下,闭了闭眼,烦躁的一拳砸在靠着的石墙上。
星星点点的血迹印在斑驳的石墙上,可再疼也缓解不了他内心的急躁。
“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赵大人没去阻拦,两鬓发白,一夜之间身子就佝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