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岘接连几日都没有回来、
最近祸事接连不断的发生,宋老夫人特地请了驱鬼的老先生来才安心。
姜眠就一直待在迎客居“养伤”,除了迎客居的仆妇宋府竟再没人见过县令夫人露面。
一时间竟回到了姜眠因害怕宋府上下指点而不敢出门的时候。
宋府上下陷入了沉寂,也没人平白的出来整幺蛾子了。
迎客居青棠新打扫出来的书房倒成了姜眠最常待的地方,她每日都要花时间去整理脑子里关于上辈子回想起来的记忆。
这辈子人生的进度条在慢慢往前拉,清晰的记忆越来越多,上辈子痛苦的记忆倒是最先开始模糊。
这日天灰蒙蒙的,都晌午了太阳还不露面。
“这几天日头都不大好。”青棠边整理锦被边小声抱怨着,天暗成这个样子,她实在懒得从被窝里爬出来。
林花正在给姜眠梳妆,满意的打量着镜子里的病弱美人问道:“姑娘我这几日梳妆的手法是不是精进了,今儿粉傅的没那么白了,明个口脂选个红点的唇脂,七日后我们就不用称病了,好好过个年。”
姜眠这几日一直坚持要林花给她画的没气色一点,看起来病殃殃的。
林花知道姜眠怕露馅招惹麻烦,也就照做了,迎客居不如莲心堂像铁桶一样严实,原先待在迎客居的仆妇可跟她们不见得是同一条心。
要是哪个嘴大的传到宋老夫人耳朵里,姑娘不知道又要受多少苦。
林花轻叹一口气,她是自幼就卖进姜府的,姜老夫人早些年每次来总念叨着姑娘不远嫁,就让姜父订了顾家的郎君。
可后来顾家郎君没了,姜老夫人也没了,姜父姜母也就只希望挑个人品差不多让姑娘嫁了就行。
要是姜府就在安乡县,宋老夫人哪儿敢这么欺负姑娘,姑娘也不至于一个人在宋府孤立无援,只能忍着。
“林花的手法是越来越不错了,”姜眠这几日心情不错,“回头自己去领赏。”
“好嘞姑娘。”
姜眠私库的钥匙是林花一直拿着,给下人们发放月例也是要过她的手。
“我去书房了,你们各忙各的去吧。”姜眠拉开椅子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