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想要我做什么?”齐江艰难道,心里莫名涌上了一股悲凉,宋庭岘说的不就是事实吗,他这条命都不值三百两,或者说,像他这样的人,在为官者眼里都是分文不值。
角落里听的一清二楚的许青云气的脸红脖子粗,怎么就是这么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姜眠死死拦住他,泪水顺着眼尾滑落,紧闭着眼睛道:“夫君一定是有苦衷的。”
有个屁的苦衷,向来自诩文人修养的许青云当着姜眠的面都差点爆粗口。
“大人,求您了。”姜眠只是一味地拦着许青云。
把这场好戏完完整整的看完,这么早出去打扰了宋庭岘的发挥可怎么办呢。
宋庭岘根本没注意到一旁的两人,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齐江身上。
他早就想了,从看见齐江倒地隐声不发的时候他就想把人关进枕鸳楼的地窖,一点点上刑,他倒想看看,齐江这么有骨气的人究竟能坚持到第几步呢?
或许是能在他手底下活的最长时间的人,宋庭岘想的竟莫名的兴奋起来。
“你若愿意签下贱奴契,这笔钱我就给你。”
贱奴是当朝犯下极大罪行才会被贬的人,沦为贱奴,生死不论,这早是先帝定下的,当今陛下仁义,过去残虐的律法被废的七七八八,可这条却是诸多老臣提议陛下却始终坚持不废除的一条。
不过明面上出现的已经很少了,毕竟陛下以仁治民,可私底下藏的阴暗事可多了去了。
齐江读的书少,贱奴这个词都只在说书人口中听过,可宋庭岘既然敢说出来,自然是有他的法子。
“我愿意。”齐江这几个字说的格外艰难,他是不是还得庆幸这条烂命值三百两啊,或者说,签了就一定能拿到钱吗?
齐江苦笑,他没别的法子了。
不答应宋庭岘不会让他活着走出这道门的,答应了也只是死的慢一点。
“姜眠你先回去吧,记住今天就当你没来过这里。”许青云压着怒气道,今日这事不适合让姜眠掺与进来。
姜眠泪眼朦胧,惊惧之下点了点头,仓皇转身离开。
许青云直到看不见姜眠的身影才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宋县令,你让人签贱奴契是想要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