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是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她怕这样下去,身体更难调理好。
她接过处方,连声道谢。
走出诊室,她没急着去抓药,而是先去了趟卫生间。
在洗手池边,她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眼泪再也忍不住,无声地滑落。
她觉得自己像个破败的布娃娃,被命运随意摆弄,却无力反抗。
从岭一院出来,阳光有些刺眼。还没到刁志远下班的时间。
她不愿意去单位,一个人在路边站了一会儿。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还是拨通了刁志远办公室的电话。
刁志远正坐在办公桌前翻看文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眉头微皱,拿起电话,还没等他开口,阎嫣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志远,我刚从医院出来。” 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疲惫。
“检查怎么样?”刁志远问,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阎嫣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不太好,医生说……我输卵管有点堵,还有……”她顿了顿,后面的话,像石头一样哽在喉咙里,“排卵也不太好,还有什么炎症,体质也虚,得慢慢调理。”
她尽量用最简洁的语言,把医生的诊断告诉了他。
“那就是怀不上了?还要调理?调理多久?!”
刁志远的声音陡然拔高,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砸过来,每一个字都带着焦躁和质问。
这两年,为了求子,老妈四处求人寻偏方,阎嫣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结果却是这样。
他越想越烦躁,语气也越来越差。
阎嫣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她也不知道还要调理多久,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快点好起来。
可现在,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能感觉到,刁志远对她的耐心越来越少。
那种疏离感,像一道无形的墙,把他们隔开,越来越远。
想到这里,阎嫣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突然不想回家,不想面对那个冷冰冰的家,不想面对刁志远那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