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谦搓着手,时不时朝府内张望,驾着的马车早已备好。
今日,尤澜要带他出城巡视。
一为检视“以工代赈”成效,二为亲探灾民生计。
周子谦兴奋得彻夜未眠,抓心挠肝。
“以工代赈”的传闻,早已如风般吹遍街巷。
市井闲谈中,人人皆将其奉为神策,可他却无缘得见。
如今,终得良机!
胸腔里,仿佛有只小鼓,咚咚地敲个不停。
左等,右盼。
日头渐渐爬上树梢,却仍不见尤澜身影。
周子谦急得在原地转圈,鞋底都快磨穿了。
太阳都晒屁股了,尤澜才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踱了出来。
瞧见周子谦跟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门前空地上画着圈圈,尤澜咧嘴一笑:
“哟,小李,挺早啊!”
“你这是……行为艺术呢?咋不进屋里坐?”他手指了指敞开的大门。
“你执意要当我的代驾,但咱哥俩,用不着这么生分。”
周子谦眼神幽怨,抬头望着尤澜,像只被遗弃的小兽。
“大哥,您可算出来啦……”他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像是快要哭出来。
“咱啥时候动身?”
“嗯,走吧。”
尤澜点点头,一屁股坐进马车。
周子谦瞬间满血复活,脚底生风般跃上车辕,扬鞭一挥,骏马嘶鸣,绝尘而去!
原本,尤澜打算携臧沁雯同返城外别院,过几日清闲日子。
可一想到那“血光之灾”的卦象,心里头就犯嘀咕。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思来想去,还是将臧沁雯留在了府中,更为稳妥。
车轮滚滚,驶出不远。
“吁——”
周子谦突然猛地一拽缰绳,马儿吃痛,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堪堪停住。
“小弟,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清脆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戏谑。
尤澜一挑车帘,便见周青霜一身劲装,跨坐在一匹枣红马上,挡住了去路。
“青霜姐?”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