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乔串街走巷一路问,这个大姐大娘婆婆那个叔叔伯伯大爷,嘴甜又利索,父子俩在身后跟着,几乎插不上话。
货比三家之后,盛乔还是回到那家离街道大概二十分钟脚程的胡同小院。
“刘大娘,我还是觉得您屋后那房子更敞亮更干净,我就租您这了。”
“我就说嘛,这附近的屋都没我这好,你非要去看看。”
“可不是吗,不听您的贵人言吃亏在眼前咯,走得脚都疼了。”
“哎呦喂,你这丫头嘴儿真利索!”
刘大娘笑呵呵招呼人进了院子,“来,我带你们去后屋先放下人吧,怪累的,孩子他爹,出来帮把手!”
“多谢大娘哈!”
其实盛乔并不是嘴甜,而是多年打各种底层工作练出来的嘴皮子利索,反应快,最关键的是,她脸皮够厚。
无论现代古代,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都挺有根据的,况且她现在还是个丝毫没有威胁性的柔弱小姑娘,第一眼就能让人心生好感,减少警惕防备,无疑是大大加分项。
院子后的屋子是另建的平房,不算大,但有两个隔间睡房还有个小堂屋,侧门出去就是个小厨房,只是茅厕在外面河边,得出了屋子走几十步路才到。
太阳已经西落,晚霞满天,兄妹俩带着契籍跟着夫妇俩,赶去主街的府衙侧门填了租赁文书。
盛乔小心把折好的文书揣进怀里,笑脸盈盈,“刘叔刘大娘,那以后就请两位多多关照了。”
刘大娘也笑呵呵捂着钱袋,“好说好说,都是邻里了互相关照是应该的,再说一个秀才相公住我屋里,那是多喜气的事。”
盛原规矩拱手道谢。
盛乔寒暄了几句,“那您两位先回吧,我和哥哥去买些东西再回去。”
兄妹俩走在宽敞的大街上,盛原一脸感慨四处打量。
“这会都天黑了还这么多人呢。”
“县城嘛,跟村里那些小集市自然不同,人多就好做生意,你之前的县学在城西那边吧,没来过这里么?”
盛原尴尬挠挠头,“…没,基本都是在县学里待着。”
“没事,以后慢慢就熟了。”
盛乔说着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