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季晴带着傅沂舟同黎萍萍一家道谢后早早的回去了。
宋鹤卿早起练完钢琴,听见自己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车。他对车不太了解,但这个年代在他们这里出现这一款车,还是比较难得的。
宋鹤卿半倚着窗户把头伸出去向外看。发现这个车上下来一个身姿挺拔带着金色镜框式眼镜的男人,拿着礼品正准备往傅沂舟家的方向走。
中年男人,奔驰、金色框架眼镜、突然有一个片段在宋鹤卿头脑中闪过,让他更加确定面前男人的身份。
那是许觉然,是许笙的爸爸,也是季晴的青梅竹马。
原书中对他的描写很少,但寥寥几笔却足以凸显这个男人的优秀。
许家和季家是世交,到了他们这一辈两个人都是家中的独生子女。这样门当户对的家世,这样相同的人生经历,让他们彼此的情感凌驾于友情亲情甚至爱情之上。
年少的季晴并不懂得这种情感对她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很多时候她觉得许觉然会像家人一样永远陪在她身边
许觉然对季晴的爱意里包含着尊重,他尊重季晴人生路上的每一个选择,无论是放弃出国留学还是一意孤行嫁给傅铭深。
他只希望他的姑娘能过的幸福快乐。
原书里,自许觉然和季晴高中毕业以后他们就走向了截然不同的人生,季晴留在芜城大学,许觉然去了斯坦福大学。
季晴在大学毕业后义无反顾的嫁给傅铭深,在美国收到消息的许觉然第一时间赶回来,那是他人生二十几年最手足无措的时候,他想赶快见到季晴。
可当他风尘仆仆的归来时,看见的确是季晴被傅铭深送回家时她时眼里毫不掩饰的爱意。
许觉然在季晴家门口没有留下来参加季晴的婚礼,没有人知道那年他悄无声息的从美国回来,就像没有人知道这么多年他埋藏在他心里的情难自抑。
书中写到在后来的几年里,许觉然都没有回家过年。父母打开的电话中或多或少能听到关于季晴的消息,无非是过的幸福,夫妻恩爱。
从那以后,许觉然的生活里很少再出现季晴的消息。不打扰,是他最后的深情。直到在一个深夜里,他突然得到消息,季晴割腕自杀了。
许觉然不顾一切的赶回来,看到的却是季晴冰冷的墓碑,还有一个不会哭也不会笑的傅沂舟。
从那天起,许觉然逐渐将美国一切的工作一步步的转移回国内,并且带回了他在美国收养的华人流浪儿,他接手了许家在京城的产业,并且接走了傅沂舟,将他当做亲生孩子一样照顾。
这个男人一辈子没有说过爱这个字,可他一生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都是因为爱季晴。
再后来,傅沂舟借助了许觉然的帮助,从他父亲傅铭深手里夺回了季氏集团,并且调查出当年外公和母亲的死因,将他父亲亲手送进监狱。
剧情梳理到这里,宋鹤卿也忍不住感慨人世间的苦楚而感慨。
等等一下,剧情梳理到这里宋鹤卿已经觉得不可控制了。
也就是说他自己会在高中哪一年遇见顾昱丞和许笙,在得罪了许笙之后,被傅沂舟伸手教训了一下他这个小喽喽,打断了他一只手。
“老天爷啊你一代又一代的恩恩怨怨何必牵扯到我啊。”宋鹤卿忍不住仰面长叹。
“但是季阿姨现在还好好的呀”
那许觉然怎么回来了?
这不符合剧情啊?
难道说是因为他私自提醒了傅沂舟导致剧情发生变化了?
想到这里宋鹤卿突然觉得后背上生出寒意。
彼时季晴正在家中洗碗听见门铃声,她急忙喊傅沂舟过去开门。
傅沂舟走过去打开门,看着一个带着金色眼镜的陌生男人,手里拿着鲜花和礼品站在他们家门口。
傅沂舟在几瞬间反应过来:“许叔叔好”
许觉然看着眼前清瘦的少年,不由得感到心疼他伸手摸了摸傅沂舟的头发说道:“小舟,你妈妈呢。”
季晴在听见许觉然声音的那一刻遍急忙停下手中的家务,没来得及摘下围裙就走出来。
她看见了许觉然,许觉然在同一有时间看向她。
不同的是,许觉然身上仍旧有些当年意气风发的身影。而她早已被生活折磨的体无完肤。
季晴有些尴尬的揪了揪围裙的边角,伸手整理了一下散落的头发后急忙邀请许觉然进来坐。
傅沂舟将母亲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深邃的眼眸里多了几分落寞。他沉默的替母亲为客人沏上茶水,在做好这些后他谎称出去买东西,为母亲和许觉然留下交流空间。
傅沂舟不知道要去哪里,他随意的在路上边提石子边漫不经心的晃。走到路口时他看见几个穿着新衣服的小学生。
他有着与他年龄不匹配的成熟,对与他同龄的初一同学都常常无话可聊,更不用说是这么小的小学生,但是在听到她们的讨论内容时,他还是停下了脚步。
“我我喜欢我们班的宋鹤卿!”其中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小女孩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