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枝鎏在驾驶舱看到坐在椅子上一丝不苟操作着的亭鹤时,莫名的有些心虚的感觉。
他没有反头,不过可以看到耳朵尖已经不泛红了,像是已经平复了心情。
“来了。”
亭鹤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身看向枝鎏。
“待会儿落地之后,有几个大嗓门的老爷们,别管他们,到时候有人会带你去住的地方。”
枝鎏一听,连忙问,“那你呢?”
亭鹤闻言笑意盎然,锋利的五官直勾勾的看着她,“我?舍不得我?”
枝鎏诚实的点点头。
毕竟他们也算的上是经历了过命的交情,自然是有些与众不同,更何况是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害怕和未知是在所难免的。
有一个熟悉的人总好过一个人孤零零地呆着。
亭鹤忍不住笑出声,他的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他假装咳嗽两声,“我?身为船长的我,自然是有很多的善后工作要做,等你到了住的地方,我就去找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和枝鎏交换了光脑的信息,加上了好友。
他对着好友列表里只有他自己而满意的点头,这让枝鎏不禁有些吐槽。
全新光脑,刚解锁没多久,可不就只能有亭鹤一个联系人嘛。
“行了,你下去吧,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人接待你了。”
“嗯,知道知道,你是社恐害怕社交,放心,接你的人是个真聋哑人。”
“你不会歧视的对吧,嗯,我知道,她应该也会喜欢你的。”
就这样,在亭鹤三连句中,枝鎏还没能反驳,或者说根本无力反驳。
亭鹤操作着飞船降落在22星。
“还是那句话,别怕,我在你后头。”
随着船舱沉重的开启,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荒凉破败,灰尘卷起大量的尘土,落后又偏僻的样子让人对这种未知产生浓浓的恐惧。
而亭鹤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喙地肯定和莫名的令人信服的笃定。
让枝鎏深吸一口气,迈着步子,踏出了铜墙铁壁般极具安全感的飞船,踏入了一望无际的灰败,和未知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