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死死固定在头顶。
压在他身上的黑影渐渐凝实,显露出那张熟悉的面容——
时降停苍白的脸在月光下泛着青灰,嘴角挂着病态的微笑:“欢迎回来,阿余。”
他的眼睛已经完全被黑暗吞噬,瞳孔漆黑,一言不发地俯视着江余,将他脸上每一丝恐惧与厌恶都尽收眼底。江余奋力挣扎,却只换来更重的压制。
“你……!”
江余的话还没说完,时降停突然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充满侵略性,却又因为梦境的虚幻而显得不够真实。
冰冷却柔软,没有痛感,没有温度,甚至连血腥味都淡得几乎不存在。
时降停显然对此极为不满,他扣住江余的后脑,近乎暴虐地加深这个吻,舌尖蛮横地撬开他的齿关,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吃入腹。
不够。
远远不够。
在梦里根本无法满足!
时降停猛地抬头,望向那轮惨白的虚假月亮,喉结滚动了一下。
随后,他重新低头,在江余耳边轻声呢喃,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阿余,我真想把你拖回山里,到死。”
江余瞳孔骤缩,一瞬间连呼吸都停滞了。
“……你在跟我说什么话?”
荆棘似乎早有预料,提前松开了束缚。江余毫不犹豫,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梦境中格外刺耳。时降停偏着头,嘴角却缓缓上扬。
“你…你竟然说这种话!”江余气得浑身发抖,手捂着嘴唇喘息。
在他记忆里,时降停虽然恶劣,却从未如此直白地说过这种下流话。
而今天的时降停,显然不太对劲。
——他看起来,非常、非常不高兴。
正常人早该知道,处于劣势时不该激怒对方。
可江余偏偏一把揪住时降停的衣领,拳打脚踢地发泄着怒火。任谁半夜被这样骚扰都会气疯——没错,就是骚扰!
僵持许久后,江余终于放弃挣扎。
他任由时降停将他禁锢在怀中,感受着冰冷的手指在腰间收紧,后颈传来阵阵酥麻,对方在啃着自己的